17 章 (第2/3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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奶奶出殯的路,走到了橋頭。
路上碰到好多人面帶懼色,慌慌張張地出村,卻好像沒有人能看到我和這小女孩。
那落地的棺材已經搭了棚子遮陽,而胡道長和那個做香燭的老蔣,在扎著一個紙人。
我倒是沒想到,他還是個扎紙匠,怪不得懂這麼多!
就在我們路過棚子的時候,那原本封死的棺材,居然已經開啟了。
我不過是瞥了一眼,就看見奶奶的屍體不著寸縷地躺在棺材裡,縫屍的線,被剪開。
胡道長拿著那件傳聞藏了產難婆們被剪下毛的蓑衣,遞給老蔣。
老蔣一邊給紙人裹上蓑衣,一邊拿筆將紙人上面糊著奶奶的照片,將眼嘴都畫成縫起來的樣子。
胡道長更甚至從奶奶屍體裡抽了一管血,然後用毛筆蘸著,在那貼了照片的紙人額頭、胸前、後背,都點了血。
老蔣看著,在一邊抽著旱菸:「只要抓到老孔家的女兒,讓她揹著紙人被活埋,這事就算過去了。」
「嗯。還得用黑狗血淋墳,埋鐵鏈鎖住,讓她們永遠不能出來!」胡道長臉色發沉。
扭頭看著扎紙匠:「老蔣,這是讓她們永世不得超生,太過陰狠了。我們……」
「想想你師父的死,想想死一個,還是死一村。我們也沒辦法!」叫老蔣的扎紙匠抽著煙,吐著菸圈。
「四阿奶也想救人,特意將這些毛縫在蓑衣裡,結果孔雨綿沒鎮住棺,她第一個就死了。
胡道長看著後山。幽幽地嘆氣:「聽說村長和七婆一樣慘死,那些產難婆,不會放過他的。老劉家的老兩口也死了,聽說他們讓七婆幫忙,害死了跟他們搶水的楊四媳婦,一屍兩命,他們兩口子也和七婆一樣,瞪眼張嘴地死了。」
「香燭燃盡黃泉到。大家都從橋上走過,將她們壓在橋下,這積怨有多深,報復就有多重。如果不把她們再困住,你和我也都會死的。」老蔣將旱菸鍋在地上拍了拍,苦笑道,「你這麼想的話,死一個孔雨綿,挺值得的。」
「如果七婆不是為了讓這些冤魂惡鬼消怨恨,養著孔雨綿當替身。她一出生就和她那個過了橋的姐姐一樣,死了。
「就算到現在,老孔也是寧願多生個好吃懶做、啃老的兒子,也不會願意多養個考上大學的女兒。畢竟兒子是自己家的,女兒是別人家的。」老蔣嘆著氣。幽幽地道:「小胡啊,你就當孔雨綿也是個早就該死的鬼吧。」
我聽著心頭髮顫,原來在我前面,還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