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著心口,痛的難以自已,卻不敢動上分毫。
皇上淡淡,道:“東宮乃是太子居所,株連就免了,去查吧。”婉兒忙躬身道:“是。”她接了旨,只看了我一眼就要出殿。
此時,早已軟在地上的太子妃忽然抬起頭,顫聲道:“等等,”她緊咬著嘴唇,眼中已是一片枯死,“母皇無需查了,臣媳認罪,此事與他人無關,是臣媳一人所做。”她說完,頭重重叩地,一聲聲迴盪在殿中,不消數下就已額間滲血,自眼上滑下。
我盯著她,腦中還記得方才殿前的溫和笑語,豈料入了殿她就走入了死境。此時此刻,只有她認罪才能喚回東宮的生機,她沒的選,只能認罪。不管是剮刑還是狄仁傑獄中那些讓人徹骨懼怕的刑罰,她都只能去受。素來不出東宮的太子妃,與太子朝暮多年,自皇后位退讓到太子妃,仍舊沒有換來皇姑祖母分毫的憐憫,最後還是一死,死在最嚴酷的刑罰下。
皇上冷眼看著她,道:“你與德妃平日總在一處,此事可與她有關?”
太子妃抬頭,白皙臉頰上劃過悽絕的血痕,聲音已澀如飲毒:“全部都是臣媳一人所做,與德妃沒有關係!”她說完,又一重叩頭,背脊挺直,跪立在殿中。德妃跪在一側,從未抬過頭,單薄的背脊深彎著,雙手緊扣著地面,十指泛白。
我看著一心赴死的太子妃,竟像看見去年長生殿外跪著的永平郡王。一樣的目光淡漠,如同看透了自己的命運,坦然平靜。
皇姑祖母冷冷道:“你既已認罪,就是不想牽連太子及朕的皇孫,”她看德妃,道,“德妃,抬起頭。”德妃抬起頭,看著皇姑祖母。
皇姑祖母,道:“朕不想太子知曉今日之事。”
德妃手又扣緊了些,極其重地磕了個頭:“請母皇賜臣媳一死。”她說完,並不像太子妃一般坦然,而是目光灼灼地盯著皇姑祖母,眼中有怨有恨,有不甘亦有諷刺。
皇上靜默了片刻,對婉兒道:“婉兒,命人太子妃與德妃帶走,今日之事不許有任何人再提起,否則一律以剮刑論處。”婉兒忙跪下領命。
二人又同一叩頭,起身隨著婉兒而去,方才站在嘉豫殿前的溫言軟語還在,此時卻已經是生命最後一程。太子妃眼中異常沉靜,倒像前方等著她的不是剮刑,而是在東宮久候的太子殿下,和她那個被眾人稱頌的兒子。
皇上目視著二人的離去,才深嘆了口氣,道:“既為朕之兒媳,又何必想要致朕於死地。”她眼中冷意漸散,倒多了幾分蕭瑟,按揉著太陽穴,接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