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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嘴角還有血痕,目光殷切地看著我,看起來可憐極了。
「原諒你?」我笑了。
「京城西南處的伽藍寺有個一百九十九階的小道,你若是能夠虔誠地從下跪著上去來回三次,那我便原諒你。
「怎樣,你願意嗎?」
他沒有說話,我撐傘離開。
從丞相府到伽藍寺都需要半個時辰,何況來回三次將近六百個臺階要跪。
半夜雨下得更大,雷聲轟鳴,有人敲響窗柩,淡絳守夜,警惕地問是誰。
那人說是祁槐序的侍衛,淡絳便將我叫醒。
「夫人,大人昏倒在伽藍寺了,求求夫人前去照看。」
我叫淡絳給我換上衣服,出門便看到等在門口的侍衛,是祁槐序的心腹之一,我便隨他坐上馬車,到伽藍寺已是半個時辰之後。
從階梯的最下望過去,彷彿一望無際,而最頂端倒著一個男子,周圍是守護在他兩邊的暗衛,我撐著傘走過去,其中一人便單膝跪地道:「夫人,大人說您沒有來之前不許動他,屬下等人已經見證大人跪了三回,還請夫人原諒大人。」
我走上前:「現在已是半夜,你去問小師父要間禪房應急,我來照看他。」
祁槐序身上已被淋透,額間還有膝蓋都在滲血,我叫他屬下給他換了衣服後便拿起藥粉為他上藥。
他掙扎著睜開眼,握住我上藥的手,似乎有些發燒,臉上泛著不自然的紅:「枝枝,五百九十七階,一個不少一階沒落。
「每跪一次我便在心中祈求佛祖讓我的夫人原諒我。
「可否再施捨一次機會給我。」
我接著給他上藥:「我說過的話便會信守承諾。」
他把頭撇過去,只用餘光注視我:「只是為了守信罷了。
「枝枝,我要的是你的真心。」
我把他的頭扳正,低頭吻上蒼白的唇:「夠真心嗎?」
他的聲音喑啞:「……夠了。」
11
我和祁槐序回去的時候已是第二日下午,我看著那些出來迎接的侍從都一副鬆了口氣的樣子,這府內終於不要如此壓抑了。
一切恢復成了失憶時的樣子,但平靜不了多久的。
隆冬時分,各地藩王便要向朝廷進貢,有些得了特許還得進京述職,那麼就會有一場皇家盛宴。
朝堂上傅啟留了祁槐序去御書房商議,過了兩盞茶的時辰祁槐序便欲請罪告辭:「皇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