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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臣,什麼都擱在心裡,思量了許多遍也不能直說出來。”
海蘭盯著如懿,輕聲細語間夾著犀利的鋒銳:“我要說的不是這個。姐姐聰慧,難道真的從未察覺凌雲徹對姐姐有意。姐姐,難道您一點兒也不知?”
如懿清婉一笑,向著海蘭道:“許多事,你若不想知道,便永遠也不會知道。有時候視而不見,比事事察覺要自在許多。”
海蘭輕噓一口氣:“姐姐果然是知道的。”她眼中多了一絲鬆快的笑意,“因為姐姐不喜歡,才故作不知,對不對?”
如懿輕嘆:“我已暗示過,要他善待妻室。我自有我自己曾經中意之人。”
海蘭微微一怔,繼而笑:“姐姐是說皇上?多少年夫妻了,眼看著新人蜂至,姐姐還說這樣的話。”
如懿斂容,沉靜的容色如帶雪的梅瓣,瑩白中有薄薄的寒透之意:“海蘭,我知道你要說什麼。在我嫁給皇上為側福晉為妾室的那一日,我就知道皇上身邊永遠不會只有我一個女人,他所愛戀憐惜的,也絕不只我一個。自從成為皇后,我便更明白這個道理。所以我可以容忍,容忍自己在年華老去的同時皇上的身邊有越來越多的女人,因為我知道我爭不了,也爭不到,只是枉然而已。不止是皇后的身份束縛著我,更是因為我比誰都明白,願得一心人,在這個宮裡是永世不可得的夢想。”
海蘭微微揚眸,凝視著如懿:“所以姐姐就可以這樣忍讓到底?”
悠長的嘆息靜默得如同貼著金磚旋過的帶著雪子的風,如懿望著朱壁牆上自己削薄的側影,那暗淡的影色也不免有憔悴零落之意:“皇上身邊的人再多,我們畢竟是少年夫妻。哪怕我什麼都不求,亦求一點兒信任,一點兒尊重,僅此而已。這,便是我的底線。”
“人傳歡負情,我自未嘗見。三更開門去,始知子夜變。12”海蘭鬢邊的一朵碎玉銀絲珠花隨著她臻首輕搖,顫顫若風中細蕊,“皇上對姐姐的信任和尊重,在封后那一日,連我也差點兒相信了。可是如今呢,那些所謂的信任和尊重,能換來對姐姐一句喪子之痛的安慰麼?還是姐姐一定要到覆水難收那一日,才能真正死心?”
如懿默然不語,只是看著海蘭鬢邊那一朵珠花出神。海蘭雖然向來無寵,但終究身在妃位,兒子又得皇帝歡心,所以也略略妝飾。且皇帝登基多年,性子裡喜好奢華的本意漸漸流露,也看不慣嬪妃衣妝過於簡素,所以海蘭飾在燕尾上的一朵翠翹明珠壓發,那明珠便也罷了,不過是拇指大的光潤渾圓一顆,有目眩迷離的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