殊娓提示您:看後求收藏(快眼看書www.kyks.tw),接著再看更方便。
老人的打趣並不過分,只問了這麼一句,再開口就是稱讚:“黃櫨啊,這名字真是不錯。”
黃櫨稍微有些不好意思,但也心懷崇敬、落落大方地同老藝術家握了手:“打擾您了。”
他們被老人迎進院子。
真不愧是不拘小節的藝術家,滿院木桌石桌上擺的都是陶瓷器皿和擺件,有些是出自老人之手,有些是他看著喜歡從別處淘來的。
一叢不知道是什麼的植物已經枯黃,荒立在牆角,顯得有些雜亂。
本來黃櫨有些緊張,畢竟是名字會出現在學校老師口中的藝術家。
但老人實在沒什麼架子,也沒走那些形式上的客套,隨便搬了兩把椅子,給他們坐。
兩把椅子高矮不同,孟宴禮卻把稍微舒適的那一把讓給了黃櫨。
他自己邁著大長腿,把矮椅子搬到她身邊,坐上去,長腿無處安放地蜷著,看上去稍顯憋屈。
但他談笑自若,絲毫沒覺得有什麼。
黃櫨發現,老人是孟宴禮的舊相識,而且關係很不錯。
老人沒提及grau那個身份,反而和她爸爸一樣,叫他“宴禮”。
聊著聊著,話題轉到黃櫨身上。
聽說黃櫨是美院大四的學生,下學期就要畢業,老人很慈祥地說了些鼓勵的話。
“孩子,藝術這條路,可不好走的啊。”
老人抬起眼睛,看向牆邊的陶瓷材料,“你要是真愛一行啊,就知道了。夢想啊未來啊什麼的,說起來很容易的。但是人總要生活的,飯都吃不上的時候,就很難堅持下去了”
黃櫨點頭。
到了快畢業的這個節點,周圍已經有很多同學開始謀求生路了。
大家都想做英雄。
可又被生活輕鬆打敗。
“不知道你聽沒聽說過,我以前是收廢品的。”
老人坦然地笑了笑,“大夏天的,咱帝都多熱啊,挨個垃圾桶都要翻一翻,從那些發黴腐爛的東西里撿礦泉水瓶、紙箱子,拍掉上而的蛆蟲,拿回家。賺來的錢,不捨得吃好的,卻要堅持做陶瓷。”
老人說他每天就吃一頓飯,白粥或者白饅頭,用鹽醃一些不花錢就能採到的野菜。
生活條件不好,也就沒結婚生子。
日子就這麼熬著,他也沒放棄陶瓷。
沒有老師,研究了一輩子,也算自學成才。
“挺多畢業生都迷茫,別怕,你們這代人的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