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第2/5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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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過得那麼苦那麼累,是不是在找工作的時候就有更大的自主權,不用在這種公司裡受氣,不用天天熬夜加班還擔心自己不知道什麼時候就被“最佳化”了。
更消極的時候,她會想如果下輩子過的還是這樣的生活,她寧願不出生,也不想再來這個世界湊數了。
她想起去年搬家的時候遇到一位師傅,年紀已經快五十了,大冬天穿著一件破舊的棉服,那衣服已經縫縫補補了很多次,後背全是歪歪斜斜的針腳,那天天氣特別冷,他一個人扛著差不多兩米高的衣櫃從一樓搬到七樓,大概實在太重,男人從脖子到臉都處於充血狀態,額頭青筋凸起盤踞在額角,大滴大滴的汗滑落進眼睛,刺痛得頻頻眨眼。
他咬著牙齒,顫顫巍巍一步一步走上樓梯。
朱依依說不清心裡是什麼滋味,只覺得喉嚨有些泛酸,她本想過去幫忙,但大叔喝住了她:“小姑娘,不行的,我們領導看到你幫我的話要扣我錢的。”
朱依依只好在旁邊一路看著他把那麼重的衣櫃搬上七樓。
他說,搬這一趟就有五十塊,一個月少說也能攢到三四千塊錢,再幹幾個月就能給他女兒攢夠大學的學費了。
雖然這件事已經過去了大半年,可朱依依仍然忘不了那個畫面——昏暗的樓道,艱難爬樓梯的男人,沉重的衣櫃就像一座大山壓在他的背上。
那座山的名字大概叫生活。
興許是這段時間加班太狠,再加上換季的原因,許久沒有生病的朱依依竟然熬出了病來。
起初她只是覺得頭有點重,還以為是這幾天太累了,休息一會就好了,可沒想到這天半夜竟然發起了高燒,額頭燙得可以煮雞蛋,嗓子像在冒火。
她艱難地支起身子,想去客廳那拿退燒藥,等燒退了第二天再去醫院看病,可從臥室到客廳那幾步路她都走得搖搖晃晃,地板好像不停地轉,額頭冷汗直冒。
身體也軟得像一灘水,站都站不穩。
額頭溫度越來越高,她的意識也越來越不清醒。有那麼一瞬間,她覺得自己可能要被燒傻了。
牆上的時鐘指向凌晨四點,手機被她捏出了汗。
她在猶豫要不要給李晝打電話。
朱依依一直是個很怕麻煩別人的人,哪怕已經高燒成這樣,她仍擔心這麼晚給李晝打電話會不會影響到他第二天上班。
即便這個人是她的男朋友。
眼皮已經越來越重,好像下一秒眼睛就要合上。
朱依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