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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賣。一個人坐在街頭,一邊看書一邊賣東西,乾坐一整天了都沒賣出去。要不是我碰巧路過,不知道還要守多久。”
婦人含笑往自己的工位走去,高跟鞋在室內清脆地叩響,跟她的聲音一樣帶著刻意揚高的音調,仔細聽去,陰陽怪氣的味道十足:“現在的小孩子真是節儉,一件衣服都要穿好幾年,看著就知道是舊的,連校服也買舊的,鞋子更不挑。主要人還特別自覺,出來養家餬口都不忘要看書。又孝順又懂事又漂亮,我真是太羨慕了。什麼時候我兒子能有她一半,我做夢都要笑醒的!”
同事們感覺空氣有點凝滯,憋著口氣難以呼吸。敲著鍵帽打下一行亂碼,再按著刪除鍵清空。私下交換眼神,頻頻朝方逸明的方向飄去。
方逸明抬起頭道:“我上個月剛給了她五千塊錢。”
“是嗎?”
婦人坐下去,驚訝地說,“她一個學生,你怎麼突然給她那麼多錢?你家那位同意了嗎?”
這位父親先前對方灼的冷漠有點不加掩飾了。誰不是在社會上混了好幾年的人?還能連那麼點膚淺的虛情假意都看不出來。
只是對於別人的家事,一向當做自己不知道,頂多背後討論兩句。
方逸明知道自己說不過她,一時又找不到合適的解釋,索性閉上了嘴。隔一會兒又說:“她沒跟我說過缺錢。”
而後不管別人的看法,潛心投入工作。
然而他的工作效率也不高。總結檔案寫了好幾個小時都沒整理完,腦海中反覆出現那天方灼離開時的決絕表情和最後丟下的那句狠話,認為這就是她預謀許久的報復。
他覺得方灼很過分,如果有什麼需要,可以先來跟自己講,為什麼要做這樣的事?利用別人的好心、自己單純的外表,來抹黑自己的父親,她是個什麼樣的孩子?
又想方灼跟她媽媽果然是不一樣,不知道從哪裡學來了一身市儈氣,變得這樣可怕。
他越想越是憤懣,胸口湧動著一股邪火。周圍人探究的目光更是讓他如坐針氈,好像他每一秒的冷靜都是一種錯誤。連帶餘光瞥見的那個橙子,都變得外貌可憎了起來。
他順手抓過,丟進抽屜裡,用力合上,眼不見為淨。
中午時分,方逸明請了假,說要去學校看看方灼,跟她解釋一下家裡的誤會,便提著公文包匆匆離去。
A中離他的工作單位不遠不近,他自己開車,一路暢通無阻,半個小時就到了附近停車場。
走到校門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