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鋸不下,病房大門被人輕輕叩響。
方逸明側身站在背光的位置,叫了聲:“方灼。”
方灼挺直脊背,緩緩轉過身來。先看了眼葉雲程,與對方溫煦柔和的眼神對視了數秒,才扭頭去看方逸明。
她忽然發現自己做到了以前努力許久都沒能做到的平靜,問道:“還有事嗎?”
方逸明略顯窘迫,眼神流轉,當著葉雲程的面不好開口。方灼見狀主動走出去,示意他到安靜的地方商談。
老班擔心,跟著走了出來。
方逸明遞來一張紙。
那張紙被他在手心攥了很久,角落全是褶皺。
“這是銀行流水單據……不管你信不信,我真的沒拿你舅舅的錢。”
方逸明輕聲解釋,“卡應該是被你奶奶拿走了,每次錢一打進來,第二天就會被取走。那張卡我很久都沒再用。”
方灼沒接,也沒細看,只是淡淡應了句:“哦。”
她過去的生活就是裹著刺的苦果,有沒有花過這筆錢已經無從考究了,她也沒有心力去計較。
方逸明語塞,又從包裡摸出兩萬塊錢,說:“這錢你先拿著吧。我……以前欠你的。”
“不用了。”
方灼面無表情地說,“我以後都不會再收你的錢了。奶奶不收,我也不收。”
老班走過來問:“怎麼了?”
方灼含糊解釋道:“舅舅以前,會把自己的補助金打給我。好幾年,加起來兩萬多塊吧。”
方逸明說:“我並不知道。”
老班斜視向下,思索了陣,恍然大悟說:“那我可能知道在哪裡。”
她對著方灼,表情突地嚴肅起來,說:“那筆錢應該沒花,方灼,那是你奶奶給你攢的錢。”
方灼困惑揚眉。
老班說:“你轉學過來之前,你奶奶還有你原來那個學校的教務主任,一起過來給你辦手續。本來按照正常流程來講,我們是不收轉校生的,但是你奶奶一直懇求校長。”
老太太當時抓著校長的手就跪下了,話還沒說,眼淚先流了滿臉。
她當時已經是病重時期,身材幹瘦得厲害,連步子也邁不穩。跪在地上的時候,狗摟著背部,幾乎只有小小的一團,凝滿了生活的心酸。
可正是那些已經刻到了面容上的風霜,眾人才從她口齒不清的話語裡讀出了她的堅韌。
“那孩子過得特別苦,但是她什麼苦都願意吃。不是說國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