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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拒絕。
而當時我想不到的是。
這一決定,從此改變了我一生的軌跡。
出殯當天,是夏初,天有些陰沉。
我向廠長請了假,獨自一人驅車,前往山裡的老家,那個名為伏人村的地方。
道路清冷,偶爾能看到生鏽的路牌,山裡到處是嘶啞的鳥鳴聲。
導航在這種地方並不靠譜。
憑藉兒時的記憶,我才勉強找對了地方,見到了那棟令我印象深刻的老宅。
宅子是南方舊時農村的樣式,以木製結構為主。
房柱上繫了白綾,半開放式的正廳與院落接壤,佈置成靈堂,擺幾架“奠”字花圈,以及一口沉重的木棺材。
就如電話裡說的那樣,我父母、還有一幫親戚早已到齊。
他們站在靈堂兩邊,低著頭,並不言語。
“我到咯,阿公。”我用上本地方言。
時隔多年,我終於再次見到了爺爺本人。
讓我欣慰的是,他並未蒼老太多,還是一副硬朗的模樣。
“好阿孫。先拜拜你二爺,拜四下。”
爺爺握著我的手,粗糙的同時有些冰涼。
我跟隨他的視線看去。
卻見那靈堂中央的的棺材裡,躺著一名與爺爺樣貌極其相似的老人。
身穿壽衣,緊閉雙眼,臉上滿是乾癟的皺紋。除了面板蒼白些,和站在我身旁的老人並無太大區別。
我心想,不愧是雙胞胎,長得實在是太像了。
以前聽人說,死人是要蓋住容貌的。若是在葬禮上看到了逝者的臉,並不吉利。
但長輩們都沒說什麼,我這個接受了唯物主義教育的小輩,倒也沒有這些忌諱。
短暫的呆滯後,我趕緊拜了喪頭。起身時又忍不住看了眼棺材。
這一下,卻讓我的心臟停跳半拍。
我看到了二爺睜開的眼。
渾濁的眼球充滿血絲,似要從眼眶蹦出一般,死死盯著天花板。
只是我再一眨眼,棺中情景就恢復了原樣。
周圍人對此並無反應。
因此,我只覺得是自己舟車勞頓,產生了錯覺。而後就乖乖披上孝服,當起了二爺的“孫子”。
說來也是湊巧。
我爸並不是爺爺的獨子,而是排行老三,除此之外還有我大伯、二伯、四叔、小姑。
除小姑外,其餘幾兄弟都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