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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張張憤怒的臉、叫囂的嘴彷彿暴漲的潮水,幾乎把我淹沒。
實驗室這段時間確實只有車厘子,又是這樣的慘狀,連我都開始懷疑自己的記憶。
可車厘子明明那樣乖,它從來和別的貓不同,從不亂竄,也不破壞,聽話得讓人憐惜。
可鐵證如山。
我死死掐住掌心,
「對不——」
那個情緒激動的學長立刻打斷我:
「道歉有什麼用?能把我的畢設換回來嗎?」
傅夕也冷聲開口:
「這個事情必須要有個說法,惡意破壞別人的畢設,我給你兩個選擇:一你去找學校主動退學,二——」
她怨毒的目光突然射向一旁的車厘子:
「你殺了這隻貓給我洩憤!」
我不敢置信地抬頭看向她。
我十歲生日那天第一次見到不足我半個巴掌大的車厘子,她陪我度過懵懂的少女期,繁忙而灰暗的三年高中,治癒我所有低迷的歲月,分享我的一切喜悅。
不論什麼時候我只要摸摸它,它就會毫無防備地在我身邊翻開肚皮。
我就是它的整個宇宙。
我絕不會讓任何人傷害它。
一點點都不可以!
沒什麼大不了的薛南。
大學還可以再考,你不怕的。
我攥緊拳頭,看向面前恨不得吃了我的一群人:
「這件事我承擔全部責任,我會自己去申請退——」
「你們三個的畢設我來負責復原。」
謝硯辭打斷我的話,他的背挺得很直,聲音又沉又穩:
「你們也知道,我媽是電子系的教授,我大學又輔修了電子資訊工程,專業上你們不用擔心。
「你們把自己的設計思路和圖紙發給我,我會在三天內趕出來,不會影響你們畢業。」
斑駁的夕陽透過窗外樹葉的間隙落在謝硯辭身上,他整個人彷彿站在光裡。
學長和學姐愣了一下,遲疑著點了點頭。
對他們來說,恢復畢設遠比殺掉一隻無關緊要的貓重要得多。
可是傅夕不是。
傅夕尖叫起來:
「我不同意!這個事不能就這麼輕易過去!我必須讓罪魁禍首得到懲罰!」
謝硯辭目光落在最中間的那扇窗戶上,微微閃了閃,才垂眸看向傅夕,帶著不容置喙的壓迫感:
「我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