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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憋著氣，坐在他的院門前蹲守。
再怎麼樣，宵禁時間他總是要回來睡覺的吧！
我就不信我蹲不到他。
豈料這一等，竟等了整整一夜。
明月高懸時，我終於看到了顧長風。
他看上去……極憔悴。
我捶了錘發麻的腿，站起來往他身邊湊。
他周身寒涼，隱隱能聞到森冷水氣。
“王爺去哪裡了？”
我主動開口發問。
顧長風卻理也不理我，徑直往屋內走去。
我跟在他身後，覺察出他情緒似乎不太對勁。
“王爺怎麼了？”
我小心翼翼地問道。
顧長風只是抬眼瞥了我一眼，並不搭話。
這是心情不好？
我暗自嘆氣，這種時候，我是不是該承擔起作為婢女的責任。
“我今天下午出去探險啦！”
“我去了後山，那裡好漂亮，有好多好看的花。”
“對了，我還去了寒潭，小和尚說……唔……”
我的話只說了一半。
顧長風伸手捂住了我的嘴，將我的後半句直接堵了回去。
“閉嘴，做我的婢女不允許話多。”
他一隻手捂著我的嘴，一隻手臂圈著我，直直把我推向門外。
“嘭”的一聲，門又從裡面落了鎖。
“卯時去寶殿抄經，不許遲到！”
顧長風的聲音從門內傳出來，帶著點故作嚴厲的味道。
我立在門外，突然意識到，顧長風似乎是答應讓我做他的婢女了！
連著幾個時辰沒見到他的失落心情瞬間一掃而空。
“是！”
我欣喜萬分，清脆應聲，雀躍著往自己的廂房跑去。
小和尚立在廂房門外，似乎已經等了很久。
這個時候看見他，我突然有一種不好的預感。
小和尚遞給我一個紙卷，稱是許毓派他送信來。
我回了廂房，將紙卷展開。
“第二顆合歡蓮已大成。”
我雙目震駭，瞬間脫力坐倒在地。
第二顆合歡蓮？
許毓這是要捨棄我了？
不，他這是在警告我。
他留給我的時間，不多了。
這段時間我勾引顧長風並沒有成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