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擺放著不是別的，正是三百多個韃子的面目猙獰、死狀可怖的頭顱。
“巡撫和經略大人來了，都讓開！”
在喝道聲中，人群快速往兩邊退，讓開了路。
王化貞和熊廷弼順著人群中間走過，一眼就看到了擺在岸邊的堆成小丘般的韃子頭顱！
當即，兩人眼中的喜色更甚。
王化貞急切道：“快，檢查一下是不是真的韃子頭顱！”
命令一下，被叫過來的幾個仵作上前，快速檢查起這些頭顱。
領吳襄命令過來的副將，沒有阻攔，任憑這幾個仵作查驗，反而更加挺直了胸膛，臉上的神情全是驕傲！
很快，仵作就將這些頭顱檢查完了。
“報……報告大人，建虜首級共計三百四……四十二枚，全是真……真顱，沒有一顆作假。”
幾個仵作的手在顫抖，聲音也充滿了驚懼，變得不穩。
在邊關這麼多年，這是他們第一次檢驗這麼多韃子的時候，而且還全是韃子的真顱，往常時候，不是零星幾顆，就是些濫竽充數的。
最多的一次，也不過幾十顆而已，其中更還有些是蒙古兵、甚至還有一些是被化妝成韃子的大明百姓。
而聽完仵作的話，王化貞和熊廷弼兩人神色更是激動莫名。
因為，他們兩個知道這三百四十二顆韃子的頭顱，對他們意味著什麼，這簡直就是溺水者的一根救命稻草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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