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蘭清雅目光帶出狠厲，扯著唇角露出個無畏的笑容，還帶著些挑釁：“再來啊！”
段慕陽下唇被咬破一道深刻的傷口，血液流進口腔，帶出一股血腥的鐵鏽味。
唇間的疼痛讓他冷靜下來。
如今，他對於眼前的女人也有了些瞭解。
她天生反骨，遇強愈強。
你若強勢，她更強勢，若強不過你，就寧折不彎。
她也會偷奸耍滑，曲意逢迎，卻從來不對他用。
實在是個不討喜的女人。
轉念一想，若是那些柔順的女子，他要八千有一萬。
可那些女人又有什麼意思？
段慕陽閉了閉眼，壓下心中的煩躁。
“婆羅洲本地的斜月幫，你要小心些。強龍不壓地頭蛇，他們在那裡勢力很大。”
蘭清雅心中怒氣未消，依舊惡狠狠地盯著他，沒有回話。
“記住了嗎？”
段慕陽帶著怒氣看向她，被她倔強的眼神打敗。
“別死了。我們很快就能見面了。”
他說著，轉頭化作煙霧消散。
*
蘭清雅醒來就去找了公儀珏請教。
“斜月幫？”他帶著些訝異看向她，“沒錯，斜月幫是獨立於各國和各仙門之外的幫派。他們盤踞在婆羅洲，成為當地的霸者。”
“不過，他們也有他們的行事規則，雖然乖戾些，但沒出過什麼大事，與八大仙門的交情都還不錯。”
公儀珏頓了一下，如今是七大仙門了。
無極宗雖然沒被一刀戳死，如今也退到八大仙門的末流，勉強維持。
少了個一流的宗門，下面那些小宗小派難免心思活泛，有的鬧騰了。
“那你可知道他們當家的是誰？”蘭清雅見他停下，開口問道。
“他們當家的道號靈臺真人，沒人見過，實力不詳。因為輪到他出馬的人，都被他殺了。”
蘭清雅接過公儀珏遞來的茶水，沉思著。
靈臺真人，是個狠人啊。
也是，若不狠，怎麼能在那種三不管的地方稱霸一方？
公儀珏補充道：“聽說，他好女色。別的傳聞就沒有了。”
蘭清雅將心中的疑慮壓下，只要不主動招惹他們，應該不會有所牽扯。
她的目標是結界的鑰匙。
懷中跳進來一個白色的身影，蘭清雅下意識接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