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第1/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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藥盒從許庭的手裡脫落,砸在他的腳背上。這次他沒站住,人搖晃了幾下然後摔倒在地。許庭深後腦勺著地,嗑得他臉都扭曲。邱示君以前在日本的時候也是這麼摔得,只不過自己墊在他下面,幫他緩解了些許疼痛。
輪到自己摔下來的時候,只有硬梆梆的地板迎接自己。許庭深抬起手臂遮在自己的臉上,他無聲地哭了。
他真是一個窩囊廢。三十歲的男人了,還要為失戀而哭,為不可得而哭。他連自己都看不起自己。
他那麼不配愛,不配被愛,是嗎。
許庭深躺在大廳冰冷的地板上,隔著一扇門,邱示君還在睡覺。他不知道許庭深在幹什麼,對外面的一切都充耳不聞。
許庭深緩緩地把手放下來,他的呼吸變得孱弱,像遊絲在走。他喘了好幾下,才透過氣來。許庭深撐了撐地板,才把自己撐了起來。
他把散落的藥全部放回原位,然後抹了把臉走進了客房。他拉開衣櫃,裡面有他的一隻行李箱,他把它取出來,接著拉開拉鍊,想要把衣櫃裡的衣服都理進去。他頭一回,連疊衣服的耐性都沒有,六七件高階定製襯衣被揉成一團團,胡亂地塞進行李箱裡。
理到後面又想起還有幾件掛在邱示君睡覺的臥室裡,他想了想,算了,不要了。
他留在這裡的東西本就不多,也就一些換洗的衣服而已。許庭深突然覺得,自己住在這裡三個月,根本連痕跡都沒留下。只要丟掉他的衣服,就像丟掉他這個人,彷彿從來不曾來過。
他拖著箱子走到門口的時候,邱示君正好開門走出來,四目相對,邱示君蹩眉說:“你去哪兒?”
許庭深的那隻手仍然搭在拉桿上,他看著邱示君,喉嚨開始湧出血腥味。
分手是不是還是當面說比較好。
許庭深把行李箱往角落一推,他沒換鞋幾步走到沙發邊坐下,他雙手交疊撐在腿上,一開口,聲音還是抖。
“我們談談吧。”
邱示君吃了藥睡得,剛才那一覺睡得很舒服,所以他精神好很多,情緒也恢復了正常。他見許庭深臉色不對,走到他身邊關心地問:“庭深,你不舒服?”
許庭深眼睫一抖,他垂眸用僅存的一絲涵養說:“你先坐。”
邱示君選擇在許庭深的對面坐下,許庭深用牙齒咬了咬手指骨節,咬到上面都有了牙印,他才放下手。
許庭深突然覺得羞於啟齒,要當著面再犯一遍賤,很折磨人。
“你想談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