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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圓潤。
可那個白衣男子,卻半點蹤影都沒了,好像剛才只是一場夢。
但如果是一場夢,這鵝卵石哪來的?
正想著,就又聽到「咯咯」的聲音。
跟著一個人影從靈堂外面走了進來,徑直跪在了棺材前。
赫然就是給奶奶收斂的四阿奶!
她肯定知道奶奶是怎麼死的。
我忙對著她叫了幾句,想問她奶奶的死因。
可四阿奶好像根本聽不到,對著棺材重重地磕了幾個頭。
跟著抬手,從口袋摸出穿好的針線,直接就對著自己的嘴巴紮了下去。
一針紮下去,黑線拉過嘴唇,鮮血湧動。
她卻好像連痛意都沒有,下手和縫合奶奶屍體一樣又快又麻利。
縫的時候,嘴裡還跟卡著濃痰一樣,發出咯咯的響聲。
而我懷裡抱著的那隻公雞,也跟下蛋母雞一樣,咯咯作響。
2
四阿奶跪下來,直接將自己的嘴縫上,又快又詭異。
我都沒反應過來,以為這又是要夢裡,對著自己的手連掐了幾把,抱著的那隻公雞差點往下掉,這才發現自己不是在做夢。
但這一耽擱,四阿奶嘩嘩幾針,已經將嘴給縫死,拉著線朝上,將左眼給縫起來了。
我本能地想滑下棺去救她,可腰下被草繩綁住,我根本滑不下去。
只得將抱著的公雞往旁邊一丟,一邊用力扯著繩子,一邊大叫:「快來人!快救命啊!」
我坐了一天棺,被煙火燻得嗓子發啞,叫的聲音又尖又細。
外面還有那些過來奔喪的親戚打牌,夾著誰吆喝的聲音,靈堂還用音箱放著大悲咒,我這乾啞的聲音根本傳不出去。
一直到我完全解開草繩,滑落棺材,一腳踢翻靠牆放著的銅鑼,又忙去搶四阿奶手裡的針,都沒人進來。
可這會她左眼和嘴已經完全縫死了,被我摁住手,嘴角還往上勾,似乎想笑。
黑線繃扯著,血珠一顆顆地往外滾,看上去更瘮人。
渾濁的右眼,就好像被撥動的玻璃珠子,在眼眶裡轉來轉去。
我嚇得整個人都蒙了,緊緊摁住她捏針的手,不停地大叫。
幸好外面的老道長,聽到銅鑼倒的聲音,急忙趕了進來。
一見四阿奶這怪事,臉色慘白,卻一把扯過我:「你先坐棺,快!坐到棺材上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