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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概十分鐘左右，013號終於從廁所裡走了出來。
他的臉色白的發青，彷彿快要窒息了一般，走路都是拖沓無力的樣子，似乎隨時都能倒地不起。
這個時候，趙潯注意到乘務員的表情有些微的變化。
雖然還是那張職業笑臉，但看起來卻比之前要真心了不少。
似乎打心底裡感到高興。
不等013號走到座位上，乘務員就開口詢問：“013號乘客，您的車票呢？”
013號的嘴唇微微顫抖著，緊張地結巴：“之前明明在我的口袋裡的……”
“這麼說，你是沒有車票的。”乘務員卻不給013號辯解的機會，“沒有車票，就不能證明這是屬於你的座位，伱不能繼續坐在這裡。”
013號費力地吞了一下口水，小心翼翼地問：“那……那我要去哪裡？”
“跟著我走就行，”乘務員一邊說一邊繼續檢查其餘乘客的車票，“沒有車票的乘客，都要按照逃票規則處理。”
013號不敢不服從，他亦步亦趨地跟在乘務員身後，臉上充滿了焦慮：“逃票規則是什麼？”
乘務員卻沒有回應，只是保持著職業微笑，把其餘乘客的車票都檢查了一遍。
趙潯也想知道逃票規則是什麼，便一路跟著乘務員往後面的車廂走。
反正現在已經是白天，可以自由行動。
直到檢查完16號車廂所有乘客的車票，乘務員的身後已經跟了四個沒有車票的乘客。
很顯然，昨晚不止趙潯一個人拿到了偷走別人車票的個人任務。
四個乘客的臉色都很緊張慌亂，一直追問逃票規則是什麼，但乘務員始終沒有任何的回應。
乘務員帶著四個乘客往17號車廂走去。
直到最後一個乘客進入，乘務員才回頭看了一眼趙潯：“這位乘客有什麼需要幫助的嗎？”
她的臉上依舊是職業微笑，可眼神看起來卻冷了幾分。
趙潯瞬間明白，接下來他是不能跟的。
否則後果他承擔不起。
至少現在的他，大機率是無法承擔後果的。
趙潯露出可惜的神色，他聳聳肩：“沒有，我隨便逛逛。”
說完，他轉身往回走。
原本他還想借著這次的機會，搞清楚逃票規則是什麼。
現在看來，只有違反了規則的當事人才有機會知道，他暫時沒辦法搞清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