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連退數步。
那頭沈嶠沒有去追桑景行,而是回過身。
他這才看見,鬱藹胸口上插了一把銀錐,錐子不過樹枝粗細,卻已沒入大半,對方口角正汩汩流血,臉色煞白,顯然情況不妙。
沈嶠將人從雲暢懷中挪過來,搭著他的手腕灌入真氣,心下卻是一沉。
對方遭到暗算時已經是受了傷的,從山地爬上來又耗盡力氣,如今還替自己擋了這一擊。
脈象微弱,正是風中殘燭,強弩之末,恐怕大羅金仙也迴天乏力。
但真力灌注進去,終究還是有些用處的,鬱藹的身體微微一震,慢慢撐開眼皮。
等到看清抱住自己的人是沈嶠時,他一把抓住沈嶠的手,微弱道:“二師兄……阿嶠……”
“是我。”
沈嶠再有氣,這些氣也在他為自己擋下暗襲時消了大半,此時只覺有些心酸,嘴上還安慰道:“你別急著說話,好好休息,我會為你療傷的。”
鬱藹輕輕搖頭,費力道:“方才,對你出手的人……是譚,譚元春!”
沈嶠驚怒交加,舉目四望,原本應該正與突厥人交手的譚元春此時早已不見蹤影,至於段文鴦,則正被其他兩位長老纏住,也暫時分不開身來找沈嶠的麻煩,邊沿梅對他道:“別擔心,劉長老已經去追了,我也過去看看!”
說罷又對雲暢樂安的師父孔增道:“這裡就有勞孔長老了。”
孔增來得晚,不知他身份,見他與沈嶠熟稔,自然不敢怠慢,忙道:“道友放心便是,此處有我!”
譚元春與突厥人勾結,暗算鬱藹一事,沈嶠雖然意外,卻並不覺得太過震驚,只因害人者人恆害之,鬱藹當日暗算他,也早該想到有朝一日別人會將這些都用在他身上,出來混,遲早是要還的。
可他沒有想到的是,在自己面臨生死關頭時,鬱藹竟會挺身而出,來捨命相護。
“阿嶠,你還恨我嗎?”
他這樣問道。
“我不知道。”
沈嶠不願欺瞞他,“師尊當年將掌教之位傳給我時,我絕沒想到會發生後來這些事情,如果能夠料到,我一定不會繼任掌教。”
“我也……沒有料到,”鬱藹苦笑一聲,繼而咳嗽幾聲,嘴角又有新血溢位:“我曾經覺得……自己做的,都是對的,是師尊太保守,是你太無用,可,可是,我後來才知道,錯的人,由頭到尾,都是,咳咳,都是我!”
沈嶠沉聲道:“玄都山長久以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