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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時漢國使臣已經入京,長樂殿安排了接待晚宴。
為了養精蓄銳,他要在勤政殿小憩一會兒。
我離開之後,命彩娟備上金線,復又回來。
因為我發現趙陵那件織金袍服,衣袖下有道不起眼的劃痕。
本想給他補上,可到了勤政殿外,卻意外地看到了岐陽宮的宮人。
喬靜嫻也是來送湯的,並且在裡面待了很長時間。
我平靜地看著,讓彩娟留下,自己先行回了椒房殿。
河清快一歲了,我抱著她坐在膝上玩九龍環,隔了一個時辰,才見彩娟回來,回稟道:「陛下的袍服不用補了,他換了件新的。」
我點了點頭。
彩娟垂眸,又道:「喬淑媛在裡面待了一個多時辰,是和陛下一同出來的。」
那一日,宮內發生很多事。
喬靜嫻稱病,未能出席宮宴。
而奉命監視她的宮人,發現她獨自在岐陽宮發呆,而後,取來紙墨,在其上寫了六個字——
一死生,齊彭殤。
莊子曾言,物方生方死,方死方生,生死無異,本是道家的齊物論,生死觀。
然這觀念又被書聖王會稽反駁,蘭亭集序故寫下死生虛誕,彭殤妄作。
喬靜嫻這般決絕地寫下此話,可見早已被我那表舅徐荀眩惑。
那日她在岐陽宮哭著對趙陵說,子晉,我永遠不會做傷害你的事。
然這六個字的殺意,要害的是誰呢?
我坐立難安,岐陽宮內,崔賀徑直率人拿下了她。
她奮力抬頭看我,面容平靜:「皇后娘娘這是何意,妾做錯了什麼?」
我將寫了「一死生,齊彭殤」的那張紙,甩在了她腳下,冷冷地看著:「喬淑媛解釋一下,這又是何意?」
「幾個字而已,娘娘便要定妾的罪嗎?」
「這幾個字,可不是喬淑媛能參悟出來的,在我看來,也就只有徐道師有這樣的本事。」
「娘娘那麼聰明,焉知他的本事,就是我的本事。」
喬淑媛笑著看我,眼底鬱色,如淬了毒。
我心下一緊,死死地盯著她:「你們到底想做什麼?」
「你猜。」
她笑出了聲:「你那麼聰明,要好好猜一猜,晚了可就來不及了。」
後背冒出冷汗,我惱怒道:「崔賀,掌嘴。」
一聲令下,崔賀上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