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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獨一無二的寫生派作品,第一幅畫作的圖片便是藍天,蔚藍的空白雲十分簡單,可又異常熟悉,栩栩如生動人,彷彿她現在只要抬頭仰望,好像他們看的就是同一片天空。
不會忘記,蘇和默教她畫畫時,第一個讓她畫的便是藍天。
“不是真實的藍天,而是你腦袋裡面的藍天,你想它是什麼樣子就把它畫出來,每個人的腦子裡應該都有不同的藍天。”
當時,他好像是這麼說的。
越往下滑動,看到他傑出的成就和一系列得獎的作品,心裡越是壓抑不甘。
好奇怪,這種感覺,居然把她折磨的有些想哭。
焦竹雨抓住胸前衣服,眼淚不知不覺堆積漫出,她抬起頭,想將淚收回去,腦袋裡又回憶剛才看到的照片。
蘇和默帶著咖色貝雷帽,手握畫筆微笑站在一幅畫前,接受著採訪的照片,成熟穩重的人跟記憶裡大不相同,一切都在變。
沒錯,都在變,全部都在變,只有她,被困在原地裡,她還答應過蘇和默,要在頂峰相見。
可為什麼,他在頂峰了,自己呢。
焦竹雨認真想,來義大利目的是什麼,跟著白陽為了什麼,怎麼會變成這樣,怎麼才二十歲就跟白陽有了一個孩子,無所成就,不斷刷著手機上的新聞,彌補空虛。
“啊!”
她崩潰將手機摔在地上,反覆詢問著自己,哪一步出了差錯。
“不對,不對……”全都錯了,跟著白陽開始,就全部都是錯誤了。
門外傳來了車聲,白陽踏步歸來,開啟門:“寶貝,今天沒什麼工作,順路給你買了蛋……糕。”
他還沒換鞋,便看到了她蹲坐在沙發上,痛哭流涕的望著他,地上是被摔爛的手機,害怕抖動的人攥著拳頭把胳膊壓在胸前,哭的極其不甘,朝他看過來。
“怎麼回事!”
白陽扔了手裡的大衣,匆忙跑過去,她卻用力將他拍開,哭著質問:“你答應過我,說會讓我成為最有名的畫家,你說過的,為什麼,不算話了!”
那是來義大利第一年的事情了,她沉迷在畫畫裡,為了給她樹立起他自身偉大寬容的形象,信誓旦旦的一句承諾,其實也根本沒想過,到頭來捏碎她畫家夢的人,還是他白陽。
“怎麼突然提起這個啊?”白陽苦笑著去擦乾她的淚水:“不是焦焦不想畫畫了嗎?你覺得畫畫很痛苦,還把畫具全給藏起來了。”
“嗚!可是你……可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