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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神色複雜地看著她。
“我明白你為什麼演不好這段戲了,因為你本質上無法認同和共情戲中陳之寧的選擇對嗎?”
應白放在身側的拳握緊了,下意識地反駁:“我沒有!”卻也不知是在說服他還是說服自己。
應蒼林輕輕出了口氣,放緩了聲音:“你記得劇本上那段話嗎,陳之寧對同樣如此追問的張千說的話。”
她記得。
第一百二十六頁,第二段至第八段。
-----為什麼,你問我為什麼?因為我一旦承認,我的名字就不止寫在輝明律所辦公桌的銘牌上,更生活在別人的舌尖上。
-----那些經手的警察,會一邊安慰我,一邊鄭重其辭地在審訊室那扇看不透的玻璃後面討論著,一遍遍地看著那些作為證據的照片。我要在一層層手續下,要在眾目睽睽的法庭,在對方律師的刁難和質疑下,回憶和複述每一個令我痛苦和羞辱的細節。
-----我要辯解自己是如何被插入的,又有多麼恥辱,在每一個細節上證明我的反抗是否拼盡全力,證明我不在做戲,證明我不是一個下賤的婊子!
-----然後呢,對方依然可能平安無事,或許判有罪,卻沒幾年就減刑或保外就醫。
------而我呢,我要永遠活在別人的唇舌上,在每個無聊的茶餘飯後,將我的痛苦作為談資說起,直到許多年後,依然會是這樣。
這些詞自動出現在應白腦子裡,記得那麼清晰,深到她逃避不了。
應蒼林看著失魂落魄的她,聲音低沉卻透著堅定:“你知道我為什麼做律師嗎?”
應白沒有反應。
他繼續說道:“因為我知道了這個世界有多操蛋,也知道了有時候受到傷害都能變成一種罪過。”
“我不敢保證都能得到正義,但我希望,至少當他們決定勇敢的時候,這個操蛋的世界,能因為我的存在,而對他們多一點點公平和寬容。”
應蒼林望向她的眼睛:“我知道,這也是你想做的,否則你不會堅持走到今天,不是嗎?”
應白終於閉上了眼睛,一滴淚落在他的手背上,發出啪嗒一聲。
文中資料分別來自2012年美國司法局和聯邦調查局資料。
2019年3月公佈的英格蘭與威爾士調查資料。
?以及文章標題出自尼采的《善惡的彼岸》“與怪獸搏鬥的時候要謹防自己也變成怪獸.當你凝視深淵的時候,深淵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