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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應,賀泰也沒了剛把東西買回來時的那種興奮:“行了行了,買都買了,不必再說,為父還不是為了這個家著想!”
子不言父過,見他不耐煩,其他人也不好再說什麼,這五百兩嚴格說來,只有賀泰有資格決定去向,他哪怕是將五百兩丟河裡去,賀穆他們也無可奈何。
賀泰捧著畫回書房欣賞去了,徒留兄弟幾人坐在廳堂之中,相對苦笑,一時無人言語。
待賀融他們傍晚回來時,方才知道這個訊息。
聽賀湛說完,賀融蹙眉問道:“五百兩能買到鍾繇真跡?”
賀湛苦笑:“父親說是真的,我們幾個都不懂辨認,難不成真要將那幅手書獻上去?”
賀融:“買都買了,你們讓父親不獻,他會答應嗎?”
他頭也不抬,漫不經心,賀湛忍不住道:“三哥,你倒是波瀾不驚!”
賀融正在奮筆疾書,把今天在崇文館落下的功課補上,想要在學士們面前有個好印象,不是光靠嘴皮子就可以的,起碼也要上交的策論也要言之有物。
所以說,好學生不容易當,像他四弟那樣,平時不肯用功,還想學他逃課,那真是發夢了。
賀融:“就算是贗品,看在一片孝心的份上,父親頂多在宗室間被嘲笑一下,不會被陛下怪罪的。”
賀湛嘴角抽搐,覺得好像也挺有道理。
賀融:“你在北衙當差如何,還習慣吧?”
賀湛拿起放在書案邊上的竹杖把玩摩挲:“剛去的時候有,宋蘊那小子看我不順眼,總在我面前耀武揚威,上回還帶了人在我回家的路上,想要套我麻袋,誰知反被我揍了一頓,還將他們的腰帶取走,他生怕我去上司面前告狀,事後也不敢聲張。自那之後,我在北衙的日子就好過了,宋蘊那廝見了我便繞道走。”
見他神采飛揚,賀融忍不住揉了他的腦袋一把。
賀湛:“三哥,我都去北衙這麼久了,你才想起關心我,是不是有點晚了,萬一我被欺負慘了呢?”
賀融:“你從小就表裡不一,看著純良,實際上一肚子鬼主意,跟你過不去的人,我倒是要擔心對方多一些。”
賀湛抗議:“什麼叫表裡不一,這是好詞嗎?”
賀融:“那就內藏錦繡?”
賀湛笑了:“這才差不多。三哥,你這竹杖用的也夠久了,不如我給你新做一根唄?”
賀融頭也不抬:“好啊。”
賀湛:“你喜歡青色還是紫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