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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酒意微醺,明眸如水,他看不出是三分薄醉,還是七分沉醉。她也是,辨不清他是三分認真七分玩笑,還是三分玩笑,七分認真。
她咬著薄薄的櫻唇,輕聲道:“我的憂愁,只有一瓢而已。”
他斂了笑意,手指緩緩撫過她唇角的梨渦,沉聲道:“是弱水三千只取一瓢的那一瓢麼?”
燈下,他的眸光沉如暗夜的湖水,讓她看不透,她不敢回答是。怕說出來,他會嘲笑她的痴心妄想不自量力。
他靜靜地盯著她的眼眸,似要望進她心裡,她慌了,怕他知道心裡的秘密,匆忙道:“是一瓢水不晃半瓢水晃盪的那一瓢。”
他默然一哂,眸光閃了閃,似笑非笑道:“你的架子床打好了麼?”
“沒有。”她紅了臉,他一定看破了她的心思。
“那你今夜是要露宿於此麼?”
“我,”
他將她打橫一抱,託了起來。“下回做事要先留好退路。賣床容易打床難。”
她又羞又窘,緊接著就發現他抱著她並不是回梅館,而是走上了石橋。
“你帶我去哪兒?”
他哼道,“這還用問,自然是隱濤閣。”
她連忙從他懷裡掙脫下來,“不,我不能住在那兒。”
他猜到了她的意思,頓了頓道:“先住在隱濤閣,等床打好了再回來。”
她慌忙道:“不,我先住在暗香和疏影房間。”
他冷了臉,“那我呢。”
☆、31
慕容雪怔了怔,突然明白了他話裡隱含的意思,頓時臉色緋紅,心如鹿撞。
耶律彥沉著臉,很霸道地牽了她的手便朝著隱濤閣走去。
一股奇異的暖流從心裡湧了上來,他掌心裡的溫度,從她的指尖傳遍了全身,她受寵若驚的想,他應該是有些喜歡自己的,不然不會來梅館找她,更不會將她帶回到隱濤閣。這個認知迅速地癒合了她心上的傷口,她覺得方才自己在湖邊痛哭實在是不應該,這點小小的磨難算什麼,比起嫁給老皇帝在宮裡暗無天日的生活,現在難道不是幸福的飄在雲端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