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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了,他看你太忙,就自己回家,你不用惦記。其實我去睡回籠覺時就看見他站在門口,臉雖然有點腫,精神倒是不壞。我中午還帶他吃了飯呢,吃了好幾碗,有說有笑的。又不是給人綁走的。”
江水深望向城外,眉頭皺成了死結。百里疾雖然不明就裡,但立刻抓住機會添油加醋。“你現在是不是也嚐到拖家帶口的滋味了。”
江水深看了他兩眼,終究什麼都沒說,轉身進門。百里疾拽住他。“等等,這還有封信。”他朝院裡揚了揚下巴。“是給那位的。”
“是何其繁的信。”嶽華濃說,他已經坐了起來。“惜芳菲差人送來的。何其繁隻字未提何壁和其他人的情況,並問我是否要回指月堂去。”
他將信放回封中,何其繁慣用的信箋顏色不是桃紅就是李白,灑金紋彩,暗香浮動,猛一見還以為是情書。“所以何壁跟何其繁都沒死。你高興了?”
江水深道:“你很失望?”
嶽華濃道:“不會,反正自從你橫插一槓子進來,我就一直在倒黴。”他很無所謂的下了床,拒絕江水深幫助,單腳跳到桌旁坐下,擺弄桌上的筆墨,考慮起回信的措辭。
“你要回指月堂嗎?”江水深問。
嶽華濃搖頭。“我這個樣子回哪裡去?何其繁也未必說了實話。說不定只是引我入彀。若真是如此,很不簡單了——他可不擅長說謊。”他想了想又說:“不過我也會盡快離開此處,崔章滅口不成,說不定還在伺機而動,不能再給你小舅子添亂。”
“多慮了。”江水深說。“百里的債,我還得起。”
“你的債我卻未必還得起。”嶽華濃說。“不過我也不打算還了,都你活該。你快回去吧,冬凌還在等你呢。雖然要我說你也不必太擔心。他能有什麼危險?我就是他最大的危險。”
江水深站在他身旁,手按在他肩上。“你跟我一起回去。”
嶽華濃長嘆一聲。“不,不,江水深,江大夫,你哪怕完全不要考慮我;你考慮一下冬凌的心情。冬凌為了躲我都不告而別了,我還要特地往他眼前晃?”
他突然也察覺到不對,自嘲地搖了搖頭。“事到如今,我說這話是不是很可笑?”
江水深道:“不可笑。但是你不能躲他一輩子。”
“誰說的,我就躲他一輩子。”
江水深很執著。“你如果還想見我,就不能躲他一輩子。”
嶽華濃咬牙笑道:“那就連你也不見。我為什麼非得見你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