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東風惡,歡情薄 (第2/30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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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卻沒有挽留,目前這樣已經很好,不能再奢望更多。
回到小月頂,小夭想起答應了顓頊,要給他做個鳳凰花的香囊,開始在絹帛上描摹鳳凰花。
顓頊來小月頂時,看到小夭屋內各種形狀的鳳凰花,不禁笑起來。
小夭說:“我實在沒什麼繪畫的天賦,你快幫我畫幾個花樣子。”
顓頊不樂意地說:“我不畫,難道你送璟的香囊也是比他給你畫的花樣子嗎?既然是你送我的東西,自然從頭到尾都要是你的心意。”
小夭又氣又笑:“你可真夠挑剔的!好,我自己畫!”
顓頊站在小夭身後,看了一會兒,無奈地嘆氣:“你啊,可真夠笨的!”他握住小夭的手,教小夭畫,“你這裡就不能稍微輕一點兒嗎?手腕放鬆,柔和一些,你畫的是鳳凰花,不是鳳凰樹……”
顓頊一邊教,一邊訓。剛開始,小夭還笑嘻嘻地還嘴,後來被顓頊訓惱了,把顏料往顓頊臉上抹去。
顓頊邊躲邊笑,時不時偷襲—下小夭:“瞧瞧你這點出息,從小到大都這樣,自己做不好,還不許人家說!”
“你有出息得很人家哥哥都讓著妹妹,就你小肚雞腸,怪我笨,你怎麼不怪自己笨,不會教人呢?”
兩人吵吵鬧鬧、嘻嘻哈哈地鬧成了一團。
黃帝從窗外經過,駐足笑看,只覺依稀彷彿,又看到了兩個在鳳凰樹下追逐嬉鬧的孩子。
自從昌意戰死,兒媳自盡在顓頊面前,—夜之間顓瑣就長大了,眼中有著銳利的寒冷,像個大人一般不苟言笑,只有和小夭在一起時,他才會又像個孩子。這麼多年後,經過重重磨難,顓頊早已把外露的銳利藏了起來,眾人看到的顓頊,不管什麼時候都喜怒不顯,溫和平靜,可當他和小天在一起時,依舊像個孩子一般又鬧又笑。
黃帝嘆氣,顓頊和小夭,手心、手背都是肉,傷了哪個他都捨不得,可這世上的事,自古難兩全。他暗問,難道是我老了嗎?當年兵臨城下、四面危機時,都沒像現在一樣左右為難。
黃帝又嘆了口氣,踱著步子,走開了。
晚上,小夭躺在榻上,一邊想著意映和篌,—邊無意地把玩著魚丹紫。
燈光下,晶瑩剔透的魚丹散發著柔和的光芒,珊瑚一邊幫小夭拉帳子一邊竊笑。
小夭瞋了她一眼:“你偷笑什麼呢?”
珊瑚忙道:“沒,我沒笑什麼,就是覺得這魚丹紫挺稀罕,以前我見過一枚紅色的魚丹,沒這塊大,也沒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