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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生,戴先生也不是外人,我也無須藏掖了,四哥可還記得我七歲那年跟皇阿瑪說的話?”
願做賢王,輔佐明君。
胤禛自然記得,只是現在想起來,當時胤禩的生母地位也低,他自小聰穎無比,極有可能是為了博取康熙的歡心,才會說這樣的話。如今世易時移,廉郡王早已今非昔比,炙手可熱。
唾手可得的權勢,有幾人會輕易捨棄?
胤禩也不需要他回答,微微一笑,續道:“這話,到現在,依舊是我的承諾。”
胤禛一怔。
對方目光明亮,回望著他,並無半分遮掩。
心慢慢地柔軟下來,帶著一絲微灼,胤禛也輕輕揚起嘴角。
若不是旁人在場,早想握住他的手。
這世間許多事情,冥冥之中,早有註定。
能得一人,你願為他退讓,而他也情願為你捨棄,何其有幸。
暗cháo洶湧,盡在彼此那一望之中,旁人看不分明,jīng明如戴鐸也絕不會多想,他並沒有因為胤禩一句話就全然信任,只是現在看來,主子能少一個敵人,多一個盟友,那自然再好不過。
“八爺深明大義,在下佩服。”一頂高帽子忙捧過去。
胤禩一笑:“希賢這話說得令人玩味,我深明大義,那四哥成什麼了?”
眼見平日裡城府深沉的戴希賢,表情猶如吞了個鵝蛋,哽在喉嚨不上不下,沈竹不由哈哈大笑。
康熙四十年的正月,被鵝毛大雪籠罩著的北京城,非但沒有蕭瑟之感,反而顯出幾分莊重。
京城四處洋溢著一片喜悅,莫說富庶人家早已將府邸換上新燈籠,便連內宅,也全貼上新的剪紙和對聯,即便是年關拮据的尋常百姓,都打起十二分jīng神來準備。
只不過在這喜氣洋洋的氛圍中,有一處必然是例外的。
胤礽也不敲門,徑自推開斑駁的院門,一腳踏了進去,卻是踩進雪裡。
滿院厚厚的白雪,也無人清掃。
有個人背對著他,正蹲在樹旁,手臂窸窸窣窣,似乎在擺弄什麼。
他輕輕走過去,幾乎沒有發出一點聲響。
那人也沒注意到他,兀自蹲著。
直到裡屋有人推門走出來。
“太子!”一聲驚呼,打破了一院的清寂。
出來的是伊爾根覺羅氏,胤褆嫡福晉。
從前滿頭珠翠的她,如今不過是素衣玉釵,一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