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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只是一直閉目沉睡,或擰著眉頭忍痛不作聲。
如今雖然清醒著,看上去卻有種說不出的孤獨。
德妃與他,究竟說了什麼?
只是這話此刻卻問不得,胤禛只是一直抓著他的手,眼睛卻望向窗外,抿唇不語。
待到了莊子門口,馬車停下,管家帶著僕從前來迎接,胤禩先出去jiāo代他們準備熱水毛巾,又折返回車上,這才發現胤禛靠著車廂內壁,已是半昏迷過去。
莊子在郊外,待大夫趕到莊子上,已經半夜。
胤禛半靠在chuáng上,眼神有些凌亂,卻仍qiáng撐著不肯閉上眼休息。
病不是大病,只是這些天他一直沒有休息,勞累過度,加上心神俱疲,這才突然病倒。
“四哥,喝了藥,先睡一陣吧。”屋裡只剩他與胤禩兩人,只因胤禛不肯讓外人在場,把人統統趕了出去,胤禩無法,只好親自上陣。
養尊處優的廉郡王何時做過伺候人的活計,不過是在兒子生病的時候哄他吃藥罷了,所以此時此刻,他喂胤禛吃藥的動作,便像極了在哄兒子。
胤禛偏過頭,無聲抗拒。
胤禩微覺頭疼,“四哥?”
“你為何舉薦十四?”他啞聲問道。
胤禩沒想到他病得這麼厲害,還惦記著這件事,不由苦笑道:“老爺子那些話,說明他壓根沒有放十三出來的意思,我再求情,只會雪上加霜,指不定把我們兩個也搭進去。”
反正老爺子也屬意十四,何不順水推舟作個人情,若是依前世的情景,十四去西北,屆時便如入了漩渦,難以脫身,任京城風雲變幻,他想再回來,就晚了。
只是這些話沒法說得太明白,他本以為胤禛會想通,沒想到他病中失去理智,心心念唸的,還是這件事。
“我不比十四差,為什麼你們一個兩個,都這麼看好他?”胤禛咬牙,狠狠盯住他,又似透過他,在看別人。
胤禩隱隱知道德妃跟他說了些什麼,不由對她也有些厭惡起來。
他不是惠妃親子,但她對自己猶帶了兩分照顧和真心,胤禛卻是德妃十月懷胎所出,怎的在她眼裡,就只剩厭棄了?
厭惡之後,是對眼前這人升起的淡淡憐惜。
人都道冷麵王冷心冷血,冷酷無情,誰又知道他這無情不過是被bī出來的面具,因為戴久了,習慣了,所以摘不下來了。
“四哥,”手撫上他的臉,慢慢道:“還有我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