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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被迫仰躺在辦公桌上,雙手被舉高了按在兩邊,這個姿勢進氣很難,哭著哭著就噎氣,然後會本能地嗆咳。
兩人力量懸殊,在梁喑的桎梏下他根本沒有多少力氣反抗。
絕望和無措像平洲夏日的雷暴雨,來得又快又急,不等他反應過來就已經被裹在陰影之中。
“我要離婚,離婚……”沈棲淚眼迷濛地望著梁喑,哆嗦著嘴唇求他:“梁先生求你,求你,你和我離婚好不好,好不好?我們離婚,我不要你任何東西,離婚,你和我離婚。”
梁喑氣得手抖,沈棲每一個字都像更加鋒利的利刃,徑直捅在他心上。
他為了別人求他,用那雙哀慼的眼絕望地祈求他離婚。
“不可能!你想都不要想!”梁喑衝他咆哮,胸膛上下起伏,連襯衫裡包裹著的肌肉幾乎都在因為他的暴怒而收緊。
怒火幾乎要席捲梁喑,他清晰地感覺自己的理智搖搖欲墜,沈棲那道帶著哭腔的嗓音像一把鋒利的鐵鍬,一下一下精準地刨他的冷靜。
梁喑覺得再這樣下去,他怕自己真的會失控把人掐死,或乾死。
“出去。”梁喑鬆開手,也撤開身子坐回了椅子上,用很疲憊的語氣說了聲:“現在出去,回你房間去。”
沈棲第一時間沒反應過來,接著才翻身下地,匆忙又慌亂根本沒看腳在哪兒,險些直接滾到地上。
梁喑下意識伸手托住他,卻被狠狠推開,伸出的手落了空。
沈棲戒備又恐懼地看了他一眼,跌跌撞撞地跑了。
他走時還在哭,眼淚一顆顆往下滾。
那一眼藏著毫不掩飾的排斥,彷彿他靠近一下就要將渾身的毛刺豎起來。
梁喑心鈍痛得幾乎要碎掉,放在桌上的手有些微顫抖。
如果是本家那些堂弟,敢動他的東西早就被一腳踹到牆上、被他擰著脖子打半死了,他連掐沈棲的下巴都幾乎下不去手。
明知道他的背叛,明知道他的虛情假意,明知道養他在身邊不是個兔子,是一頭隨時會咬他的幼狼。
嫉妒、憤怒、失望,這一切情緒像一張網,將他死死地牢在裡面,連個喘息的機會都不給他。
這心軟讓他的煩躁無處發洩,幾乎要把房頂掀了。
他這一生,經歷過無數次的欺騙、傷害。
他從小就知道自己沒有母親,不明白但很清楚父親對他的恨意。
五歲那年父親帶他出海釣魚,他不小心掉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