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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哽咽,帶著濃重的鼻音說:“我跟您去公司。”
梁喑車上有應急藥物,沈棲乖乖把手放在他膝蓋上等他處理傷口,手背上血跡雖然已經凝固,但碘伏滴上去的時候還是疼得他一縮手。
他太怕疼了,僅僅消毒就已經讓他覺得像在撕裂皮肉。
“忍著點兒。”梁喑看他臉都白了,毫無血色的嘴唇不住地發抖,活像下一秒就會疼得昏過去。
“能不能不要、不要弄了。”沈棲抽著氣,和他打商量:“貼上創可貼就可以了,我傷口不嚴重,只是看著有點嚇人,真的。”
“不行。”梁喑手裡握著碘伏與棉籤,給了他一個不容置疑的眼神。
“梁先生……”
“撒嬌也不行,手拿過來。”
沈棲輕輕咬了下牙,把手放回他膝蓋上。
梁喑儘量把動作放輕,但包紮完還是發現他額頭上冷汗密佈,伸手把人攬進懷裡,無奈地想,這麼怕疼還敢跟人打架。
“以後有事第一時間告訴我,不要等我自己發現,我再全能也有顧不上的時候。”
沈棲眼裡發酸,悶悶“嗯”了一聲。
這次走的是公司正門,員工們一路問好和小心又大膽的打量視線讓沈棲有點不知所措。
進了電梯他才鬆口氣,梁喑的側影映照在轎廂壁上,黑色大衣布料挺括,側臉線條鋒利,怎麼看都是一股高不可攀的精英氣質,卻在百忙之中抽空去學校,為他解決這麼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
沈棲猝不及防和他在反光裡對視,下意識收回視線。
紅蕊在辦公室裡放了幾份半江月送來的點心和牛乳茶。
梁喑脫掉大衣隨手扔在衣架上,又順手把沈棲的羽絨服脫了,“餓了就吃一點。”
沈棲知道這些是他特地給自己準備的,忍著羞赧輕輕點頭。
紅蕊見怪不怪,說:“我已經跟陳校長那邊溝通好了,帖子全部刪除,由他們釋出澄清公告,我們這邊公開婚姻狀況,另外會對帖子裡發言激烈帶有主觀臆測和侮辱言論的學生提起訴訟,公司法務部……很興奮,他們很久沒活兒幹了,保證會拿出畢生所學逐字研究。”
梁喑說:“做得好了獎金翻倍。”
紅蕊:“好的,現在他們可以更興奮了。”
沈棲覺得他可能被梁喑帶壞了,因為他也有點興奮了。
紅蕊見兩人都沒有異議,又繼續說:“初步的計劃是公佈婚禮現場的照片,我已經聯絡了沈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