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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我盼著他,念著他。
都說美色誤國,美色也誤人,可美人卻不自知。
臘月的時候,聖人發願,雖不知他發的是什麼願,可聖人通道,每日煉丹求長生,天下人盡知。
他發願卻發得頂好,畢竟要大赦天下了,溫家人剛好也在其中,只姨娘,這年得了一場風寒,沒挺過來,人就那樣沒了。
我又租了一處院子,共六間房,早就收拾妥帖了。
這年其實過得極好,只除了他不在。
寶珠已是十四歲的大姑娘了,長得亭亭玉立,真正一朵嬌花,她的痴症似好了,說話做事條理分明,只有時有些較真。
比如我叫她搬回家裡住,她死活都不肯,誰說也不行,我已是個老姑娘,可她已長大了,不能日日跟著我在鋪子裡拋頭露面,她生得這樣好看,在家待著養養性子,再跟著她阿爹阿孃學些琴棋書畫之類的,等日後他長兄回來了,定然能給她說門極好的親事。
我無法,只得帶著她回家住,後院乾脆給了何娘子一家,叫他們免費住著,既看了店,也幫他們省下了錢,便是一舉兩得了。
我已是自由身,說白了和溫家早沒了關係,同寶珠住一處還好,可歸了家,總覺得不自在。
可老爺夫人待我,真如同待親女兒般,和待寶珠並無不同,兩位郎君待我,更是有禮敬重的,我漸漸也適應了,喚他們做阿叔阿嬸,跟著寶琴喚兩位郎君做二兄三兄。
他走了半年,隻字片語都無,阿叔似找到新的愛好,每日去學堂講半日課,剩下半日便在家教兩位兄長,他是正經的舉人出身。
寶琴已不用去學堂了,每日跟著她阿孃在家讀書習字做女紅,還得收拾家裡,買菜做飯,她如今樣樣都拿得出手,我若再給她備一份厚厚的嫁妝,她想尋個什麼樣的郎君沒有?
高門大戶有些難,可普通的殷實人家自是不難的。
我只求一樣,願她能嫁個愛她護她之人,一生快樂無憂。
一日我歸家晚,到家時氣氛低迷緊張,不知出了何事。
家裡人也說不出個所以然,只說阿叔早上去了私塾,回來就關在房裡,再沒出來,一日了什麼也沒吃。
我心裡隱約有些明白,他是知道大郎君的事了。
這是遲早的,只是晚一日早一日的事罷了。
我煮了從店裡帶回來的餛飩,讓其他人先吃,端了一碗去尋他。
東邊一間房留出來做了書房,他就在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