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 章 (第1/3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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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這忙的頭打後腦勺的,沒工夫聽他講故事。
阿年喜歡的姑娘我也打聽過,天生一副好嗓子,所以起名為鶯兒。說起來也是一個可憐人,自小就被賣來做這行,現在年紀也不過十六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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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年給我算過一筆賬,大概他出師後還得打兩年的櫃子才能把鶯兒贖出來:「姐,你給我分析分析,你說鶯兒還能等的起嗎?」
等你個大頭鬼,要是有哪個有錢的老爺看上鶯兒,就算鶯兒願意等這窮小子慢慢打櫃,人家老鴇可等不起。
「你說咱家怎麼淨出反骨,這事你少和爹提,別再讓他生氣加重病情了。」我再三囑咐阿年。
「我知道了!」阿年滿口答應道。
我眼瞅著我爹鬼鬼祟祟進了裡屋,估摸著又在偷摸喝酒了,於是站起來進屋去:「爹你是不是又喝酒了?」
我爹聽見我的腳步聲在裡面開始鼓搗著藏酒:「我沒有!」
我爹的病自從犯過後就一直沒好過,連帶著腿腳都不利索,更別提拿刀卸肉了,這個攤子如今都是我在照料。
又是一年金秋時節,近來豬肉賣得格外的好。
因為凡是自家兒郎金榜題名,總會有人來我這裡買上些許葷腥。
曾經的我總是拼了命地擠進人群中去看那張黃榜,那張黃榜總是那樣大,字卻小的令人看不清。
如今我遠遠站著卻發現那不過是很普通的小小一張告示,可它卻如同照妖鏡一樣對映出人生百態來,是人是鬼都在陽光之下無處遁形。
萬般皆下品,唯有讀書高。
但真的是所有人都適合走這條路嗎,入朝為官真的才是人生圓滿的唯一途徑嗎?
像我爹一樣做一個好屠戶不好嗎?像阿年一樣想成為一名好木匠就不是正道嗎?如果大街上都是想當官的人,那才是不正常的事吧!
但估計只有我一人如此想,畢竟我是女子中的異類,普通人大概沒人會在殺豬時來想這種奇怪的事情。
我的日子就這樣簡簡單單地過了下去,直到入了冬我爹出門喝酒摔了一跤人就沒了。
阿年趕回來同我一起料理我爹的後世,我的心空落落的,同我娘去世的時候一樣。
當親人去世的時候,人其實很難悲痛欲絕,更多的是沒有實感,直到在某一個你習以為常的瞬間發現,少了這個人後一切都不一樣了,巨大的悲痛才會突然湧上心頭。
「阿年,姐姐現在只有你了。」我跪在靈堂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