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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被他強行忽略掉了。
他喜歡了陸絲絲那麼多年,她就像一朵永遠被精心呵護,不染一絲塵埃的花,驕矜倨傲是應該的。
而鬱寧……
像是澄澈的湖水。
她總是沉默地跟在他身邊,對他和朋友蓄意的刁難正義照單全收。
他們越輕視她,那雙明亮的眼睛就越發倒映出他們的卑劣和不堪。
周靳硯有時會焦躁不安。
因為他覺得他從來都沒有得到過她。
她只是為了錢,為了那可笑的三十萬所帶來的恩情,才被迫留在了他身邊。
他知道她會在自己看不到的地方偷偷看書,好像在隨時準備著離開他。
她看書時那樣渴求的、熱烈的注視,他從沒有一秒鐘得到過。
他只想讓鬱寧的眼睛裡能容納他,哪怕是討厭和恨意也好。
於是一步錯,步步錯。
鬱寧墜崖後的第十天。
所有人都說,她不可能生還了。
朋友勸他:「算了吧,已經這樣了,別為了一個死人和絲絲鬧不愉快。再說了,你不是說過,她只是替身而已嗎?」
周靳硯抬起頭。
他的眼睛裡佈滿血絲。
陸絲絲在旁邊掉眼淚。
她質問他:「林嘉入獄的訊息已經放出去了,這時候你宣佈取消訂婚,不是在告訴別人,你是在陪我演戲嗎?」
「阿硯,你真的不為我的事業考慮嗎?」
這時候,她還是叫他阿硯。
用溫柔哀婉的口吻,眼睛裡是惹人愛憐的神色。
周靳硯忽然意識到,其實鬱寧從來沒有用這樣親暱的稱呼叫過他。
一開始她叫他周總,後來在他的命令下,也只肯再進一步,連名帶姓地稱呼他。
客客氣氣,生疏至極。
周靳硯開始頻繁地夢到鬱寧。
夢裡他沒有那樣羞辱輕視她,沒有用報恩把她留在身邊,於是她對待他的態度日漸溫和,也肯卸下心房叫他一聲「阿硯」。
他去科研所接她下班,車裡藏著一大捧玫瑰。
她有點驚訝地接過花束,終於肯衝他真心實意地笑一笑。
可醒來時,什麼也沒有。
床頭擺著鬱寧曾經看過的書,寫過的論文,暗自研究過的實驗成果。
那是她的世界,他從未有一刻進去過。
就這樣過了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