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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若顏纖細的手指緊緊攥住帕子,貴妃的話語如同毒蛇般在她心頭纏繞,吐著蛇信。她深知,此時此刻,任何辯解都蒼白無力,只會讓趙辰逸更加認定她心虛。她必須另闢蹊徑,反守為攻。
“春桃,”林若顏喚來貼身宮女,語氣平靜得可怕,“去取皇后鳳印來。”
春桃聞言大驚失色, “娘娘,您這是要做什麼?”
“按我說的去做!” 林若顏眼中閃過一絲決絕。
片刻之後,春桃捧著鳳印,戰戰兢兢地跪在林若顏面前,眼中含淚,“娘娘,您三思啊!”
林若顏接過鳳印,深吸一口氣,這鳳印沉甸甸的,彷彿千斤重擔壓在她心頭。十八年來,她從一個被人唾棄的“醜妃”,一步步走到今天,其中的艱辛和冷暖,只有她自己知道。
“皇上駕到!”太監尖細的聲音在殿外響起。
趙辰逸怒氣衝衝地走進鳳儀宮,看到林若顏手中的鳳印,更是火冒三丈, “皇后,你這是什麼意思?你這是承認了貴妃對你的指控嗎?”
林若顏緩緩起身,將鳳印遞到趙辰逸面前,“臣妾…請求皇上將臣妾遷出鳳儀宮,並收回鳳印。”
“你!”趙辰逸難以置信地看著林若顏,他原以為林若顏會百般辯解,甚至痛哭流涕地向他訴說委屈,卻沒想到她會做出這樣的舉動。
“你這是在做什麼?自戕嗎?貴妃說什麼你就信什麼?你把朕當成什麼了?!” 趙辰逸一把拍開林若顏手中的鳳印,怒吼道。
鳳印落地,發出沉悶的聲響,也如同重錘一般,狠狠地砸在林若顏的心上。她深愛著趙辰逸,十八年來,他們經歷了無數風雨,最終攜手登上權力巔峰,她從未想過,有一天,他們之間會走到如此地步。
“臣妾…無話可說。” 林若顏深吸一口氣,將眼中的淚水逼回,語氣平靜得讓人心驚。
“好!好得很!你既然無話可說,那朕也不必再問!” 趙辰逸冷笑一聲,“來人!傳旨下去,皇后林氏,苛待皇子,即日起遷出鳳儀宮,移居……”
“皇上,臣妾願去冷宮。” 林若顏不等趙辰逸說完,便跪下請命。
趙辰逸猛地轉頭,目光如刀般鋒利, “冷宮?好!既然你想去,朕便成全你!”
林若顏沒有再說話,起身緩緩走向內室,背影蕭瑟,彷彿一朵即將凋零的花朵,失去了所有的生機和活力。
“娘娘……”春桃哭喊著想要追隨林若顏而去,卻被趙辰逸攔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