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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貴妃娘娘……貴妃娘娘她……要生了!”
小太監尖細的嗓音在寢宮中迴盪,卻掩蓋不了“要生了”三個字帶來的衝擊。林若顏原本慘白的臉色此刻竟泛起一抹異樣的潮紅,像是盛開的罌粟,妖冶而危險。
趙辰逸顧不得再與林若顏爭執,一把推開擋在身前的宮女,急匆匆地往外走去。 “擺駕景仁宮!”他語氣急促,透著一絲慌亂,全然沒了方才對林若顏的怒意。
林若顏望著趙辰逸匆匆離去的背影,緊咬著嘴唇,指尖深深地嵌入了肉裡,卻渾然不覺疼痛。寢宮內一片寂靜,壓抑得令人喘不過氣來。
“娘娘……”春桃看著林若顏的神情,心中擔憂,卻又不敢開口勸慰。
“本宮沒事,”林若顏深吸一口氣,努力壓抑著心中的怒火,轉頭看向春桃,語氣森冷,“擺駕,景仁宮。”
景仁宮內,此刻早已亂成一團。李麗的叫喊聲一聲高過一聲,夾雜著穩婆焦急的催促聲,宮女太監們來來往往,神色慌張,整個宮殿彷彿被籠罩在一股無形的恐懼之中。
趙辰逸趕到時,李麗已經疼得幾近昏厥。他快步走到床邊,握住李麗的手,柔聲安慰道:“愛妃,朕來了,你再忍忍,孩子很快就會生下來了。”
李麗虛弱地睜開眼,看到趙辰逸,眼中頓時湧起一抹喜悅和委屈的淚光,“皇上,臣妾……臣妾好痛……”
趙辰逸心疼地將她額前的碎髮撩到耳後,柔聲哄著:“朕知道,朕知道你辛苦了。你再堅持一下,為了朕,為了我們的孩子,好不好?”
林若顏到的時候,正好看到這一幕。她站在門口,看著趙辰逸溫柔地安慰著李敏,心中五味雜陳。曾經,她也享受過這樣的溫柔,這樣的呵護,可是如今,這一切都已物是人非。
“皇后娘娘駕到——”太監尖銳的嗓音打破了景仁宮內緊張的氣氛。
趙辰逸聽到聲音,轉頭看向門口,看到林若顏,眼中閃過一絲不自然,但隨即又恢復了平靜。
“皇后怎麼來了?”他語氣淡淡地問道,卻並沒有起身相迎的意思。
林若顏沒有理會趙辰逸的冷淡,徑直走到床邊,目光落在李敏蒼白而扭曲的臉上,嘴角勾起一抹嘲諷的弧度,“喲,妹妹這動靜鬧得可不小啊,不知道的還以為是天要塌了呢。”
李敏原本就因為疼痛而心煩意亂,此刻聽到林若顏的冷嘲熱諷,更是氣不打一處來,“姐姐說笑了,妹妹這不過是小事一樁,哪能驚動姐姐大駕?倒是姐姐,這深更半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