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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抬起頭卻看見的是陌生的身影。少年人看上去是剛剛步入青春期不久的年紀,一隻手被母親握在掌心,有些不自在地被一路牽著,抿著唇低頭去數地板縫隙的寬窄。
“抱歉,抱歉打擾了。真不好意思,請問義診的……”母親一手握著孩子的手,一手拎著檔案袋,看著空蕩蕩的體育館有些緊張地開口發問。
“現在也可以參加的。”米飯滑進喉嚨裡,大石秀一郎單手掀開旁邊的保溫杯杯蓋,往喉嚨裡灌了兩口麥茶。前一天晚上茶包就已經被放進冷水壺,在冰箱待一晚之後液體是澄澈的淺棕,過了一早送入口中時仍然有冷冽的口感。
其實現在是午休時間,下午的活動要等他們都吃完飯之後才會開始,但是…大石秀一郎抬眼看向這位年輕的患者,目光並未交匯,少年只是低頭看著地板磚。
他猜到對方的想法,旋即提起幾分警惕心來。如果現在從自己口中說出任何一點可用的藉口,這位患者都會抓住機會拒絕檢查的。
他坐直身體,把便當盒蓋扣好,“可以問診的,請先向我說明一下孩子的情況吧。”
少年人最不懂得如何掩藏情緒,被母親拉著坐下時臉上的失望神色顯而易見,皺著眉有些不自然地打量著桌面上各色宣傳單和登記表。大石秀一郎嘆了口氣,有一股並不明晰的憤怒哽在喉嚨之間。
不是因為午飯時間被打擾,是因為他太明白這人此時此刻心裡正在想什麼。
不去檢查就可以假裝自己的身體沒有出問題,就可以用那過分強的責任心硬撐到崩潰為止,直到避無可避被隊友發現…
大石秀一郎十五年前就見識過這樣的想法了,當時他周圍這麼想的人也不在少數。
甚至他自己也曾這麼想過。
“他前幾個月不小心在比賽中受了傷,也休息了一段時間,還沒到第一個醫生說的病假時間,”母親皺著眉說,語氣中不掩埋怨,“但他非說新賽段馬上就要開始了,不論如何都要開始恢復訓練…”
“我只是扭傷了一下,沒關係的,而且已經不痛了。”少年反駁,說著連忙活動起自己的手來,急慌慌地向自己面前的人證明。大石秀一郎急忙將便當盒放在一邊,伸手阻止了對方的動作,以免急切的過度活動會帶來不良後果。
“在進行的是什麼樣的運動?籃球?”大石秀一郎問。
“網球。”少年撇了撇嘴,似乎不相信面前這位醫生能和他在運動方面有什麼共同話題。這位醫生的動作一滯,祖母綠色的眼睛中帶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