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將軍道:“這些是服侍主子的小侍。”
連卿是有多好男色啊,我忍不住擔心,一會兒見到的他會不會正被一眾美男環繞,而景玉也在其中?
我的擔心完全是……多餘的。
連卿不似皇帝著深黃龍袍,他踩在碎玉所鋪成的地面,只留給我一個背影,身上是一襲雪白錦袍,發如墨,衣似雪。面前有一張兩米多長的大桌子,上邊鋪著薄薄一層紙,邊兒上的小桌子上擱著繪畫工具。
他正微微俯下身,手裡拿著一支毛筆,袖擺寬大如雲層飄蕩,仿若還有淡淡的霧氣自他周身環繞。
將軍並未進來,殿內只我們兩人。
畫上的連卿尚是年少,身量單薄,姿容卻已是頗美。如今的他……我不願知道他的模樣了,我怕景玉真會迷上他而不要我,因為這個人給了我一種強大情敵的危機感。
他淡定自若地在作畫,而我卻提心吊膽地站在他身後。
我已似落了下風。
時光靜幽幽淌過,半點聲息不聞。
連卿擱筆,袖袍漂浮如漂亮的漣漪,他轉身,輕聲笑道:“過來看看。”
他的聲音好似天山之上渺渺仙音,清冽中透著清和。
我只恍惚看了眼他的臉,便垂下頭,走過去。
兩米多長的畫紙上,天空蔚藍而清新,白雲似被風吹著散去,青草依依,彩蝶飛舞。
這只是背景。
重點在於畫中的人物,有坐有站,或彈琴,或望天,或微笑,或蹙眉……百種姿態,千般風情。
我的目光只在一人身上停駐了。他斜倚在樹邊,紅衣如火,一張漂亮到妖冶的面容,淺咖啡色的眼眸漫不經心地望向我的方向,好似他真的看見了我。
這是他少年時候的面容,比之如今,少了成熟而深沉,卻多了絲輕狂意氣。
“這些人是吾的公子,很好看麼?”
身側,連卿的話飄過來。
他的公子定義怕是特殊的,我明白了燈會上的那位年輕公子為何稱景玉為“十一公子”。
我手倏然握緊,泛出些蒼白之色,竟是這樣的意思麼?
一隻骨節修長的手按在了畫紙上,我側頭看去,連卿微微俯身瞧著我,仿若打量新鮮物件的眼神。
他伸手捏住我的下巴,半晌,評判般笑道:“可惜了。”
我道:“可惜什麼?”
連卿鬆開手,笑容似清淡飄散的雲,“可惜你是女兒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