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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年躺在病床上,銀灰色的發將他整個人襯托得蒼白病態,仿若一碰就會碎掉的瓷器。
晉鄴放緩步子走近,摸向他露在被子外的手,涼得駭人。他掖了掖被子,將他的手蓋進去,另一隻手背上扎著針,他只能用自己的手支起一個弧度,防止被子壓著。
所有液體都流完了,護士來拔針,晉鄴就替他按著棉棒,或許是手上力道太大了,少年蹙著眉微微轉醒。
他紅腫得像兩顆桃子般的眼睜了睜,最終也只是眯成一條縫。他偏頭,看見身側的人影,又闔了眼,忍住酸澀感,略微沙啞的嗓音帶著輕顫,“又出現幻覺了。”
晉鄴本想教訓他的話哽在胸口,最終只是微蜷手指,在他額頭上不輕地彈了一下。
溫遺被這力道驚著,猛地睜開眼,雖然依舊是一條縫,但他真的努力睜到最大了。
晉鄴喉嚨發乾,吸了口氣,“你怎麼把自己搞成這樣了。”
溫遺紅腫的雙眸瞬間顏色更深,他目不轉睛地盯著男人,良久,才緩緩開口,“已經很久了。。。。。。”
看晉鄴沒懂的樣子,溫遺緩慢地嚥了口唾液,“我等你冷靜,很久了。”
久到他覺得度日如年,久到今年都快要結束了,都還沒等到他說想通了。他太想他了,所以不論用什麼方法,只要能見他一面,甚至不惜賭一把晉鄴的心軟。
晉鄴垂眸,腦子裡的話捋了又捋,依舊不知道怎麼開口。
溫遺看著他,眼裡全是委屈,他說話極慢,咬字清晰,但卻有些遲疑,“可以,抱一下我嗎?”
男人垂在腿上的手頓了頓,看著床上的人心有不忍,遂起身坐在床邊,傾身將人抱住。
其實他早就想清楚了,那股氣也早就消了,他也早釋然了。追根究底,其實他從一開始最介懷的,就是認為自己被人上了覺得對溫遺不公平,可事實是那個要了他第一次的人是溫遺,這也讓他心裡好受了很多。至少無論如何,他都是屬於少年的。
可他覺得他就這樣貿然的去給溫遺一個臺階下顯得自己很蠢,他需要一個合適的契機,一個既能順水推舟原諒少年,又能讓自己顯得不那麼蠢的契機。可這麼久過去,他不僅沒等來契機,反而還將少年送進了醫院。
溫遺埋在晉鄴肩窩,貪婪地擷取著他身上久違的味道。
這個動作讓晉鄴沒有支撐點,很快腰背就有些痠軟,他動了動,溫遺以為他要撤回,急忙將他拉住。
“我換個姿勢。”晉鄴無奈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