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區別只在於,有的人,如荀攸這種,有底氣參與[仙弈亭]中的“仙人棋局”,卻囿於凡塵俗事、人情樊籬,一時半會去不得。
而有的人,像何大將軍,文不成、武不就的。“大比”打不過、“棋路”走不通,“父老五選會”又沒那個水磨功夫。當然何大將軍也有些捨不得風光仕途,與“國舅爺”的身份。
不過,何大將軍也算不傻。有“史侯劉辯”做樞紐,大將軍府與[白虎山]“交流”甚多。另外,不管是朝堂議政,亦或是賑災救急,何大將軍向來唯[白虎山]馬首是瞻。雖說因此幾次觸怒漢帝劉宏,但他依然如故。
何大將軍只盼自己這幾番“苦心孤詣”,能入得“小大王”的法眼。盼著有那麼一天,“小大王”仙顏大悅,賜下一枚“仙寶”來。
他也不是沒想過主動討要,但總覺得火候不足。怕一旦張口、求而不得,就沒了轉圜餘地,繼而“仙路”斷絕,“長生”成為泡影。
那就得不償失了!
…………
渚水營寨,在那一抹箭光消逝後,靜默良久。直到袁術絮絮叨叨的聲音再次響起,才打破了這份寂靜。
袁術要“救”袁紹,不在於那絲絲縷縷、近乎於無的“兄弟情誼”,而是因為袁家人反覆數次的叮囑、乞求。
自白虎山出發時,袁術與袁胤擦肩而過、未得一見。然在出發之前,其父袁逢多次快馬投書,書札中著墨最多的一句就是“人之恩親,無如兄弟之厚者”。
而來到渚水後,大兄袁遺動之以孝悌情,曉之以倫常理。大侄袁譚,則無只語片言,只凝著那雙淚眼,叩首再三。
袁術無奈,只得用心規勸自家“不識時務”的庶子兄長。奈何這勸詞,聽得袁家老少眼皮直跳:“袁本初!你這鼠廝莫作鯫生之愚!再不磕頭束手,負荊……”
“袁郎將為天子練兵、奉旨剿賊,何錯之有?反倒是貴[仙門]所行之事,與你家燕大王之言大相徑庭。”
說話的是袁紹的好友周毖。他未等袁術的“胡話”說完,就再次將方才“天子之令、大王之言”的話頭提起。
他也畏懼[仙術]之威,但確實不相信眼下“小大王出遊”的白虎山,有與郎將、與朝堂正面衝突的決心。
“為天子練兵,自然無錯。剿滅山匪,本也是理所應當。但是你袁本初,不分善惡,一概剿之;罔顧民匪,悉數刑之。痛失怙恃的垂髫幼子何以生存?服役邊關的無辜丈夫、支離破碎的家園,又將何去何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