雜誌提示您:看後求收藏(快眼看書www.kyks.tw),接著再看更方便。
行。」我盤腿坐下去,「我還是很噁心。」
至純跟著坐下來,抱著我。
這次我終於能哭出來了。
我緊緊貼著至純的脖子,眼淚沾溼帷帽,「她怎麼能這樣啊?蕭家害死了她的丈夫,又殺死了她的女兒,連她的兒子都被害得隱姓埋名十年。她還能跟個沒事人一樣,和蕭問思甜甜蜜蜜。」
至純沉默著拍拍我的後背。
我忽然想到一種可能,抬起頭,眼睛裡帶著希冀,「你說,她是不是失憶了?」
至純的僧衣被我緊緊拽著,他伸手捂著我的後腦勺,低聲道:「沒有,我一直都派人跟著她的,當年宮變,她被蕭問思帶走,一直都在府裡好生伺候。」
我喉嚨一堵,一點聲音都發不出來。
至純順著這個姿勢,把我擁入懷裡,「哭吧,我陪著你。」
眼淚滾滾落下,我哭著問他:「那我父皇呢?我父皇對她多好,頂著壓力,連妃子都不要。她現在和仇敵好上了,她跟誰在一起不行?偏偏是蕭問思。」
至純安靜地抱著我,等我哭得差不多了,才說:「我嘴笨。」
他掀開我的帷帽,用下巴蹭蹭我的頭,「但我永遠都是你的,不要太難過。」
沒多久,我又睡著了。
十年前,那個我一直努力遺忘的日子再次重複在我夢境中。
父皇在一年前便御駕親征去了漠北。景佑才十歲,於是便父皇便命我監國。
那一日,先是我苦苦隱瞞的父皇戰死沙場的訊息傳遍朝野。
諸臣惶恐,早朝我便搪塞幾句,草草散朝。
一下朝,我便連忙把景佑送出宮。
因為我的預感越來越強烈。
要出事了。
一把火剛燒了景佑的宮殿,薛螢就來報,說有人帶著軍隊硬闖皇宮。
之後便是無盡的血色。
到處都是死屍,太陽掛在頭頂,紅紅的,像是人哭泣時的紅眼睛,也像眼睛裡流了血,滋滋的,全是紅的。
薛螢一隻胳膊被斬斷了,劇痛之下,她咬著牙,跪坐起來,一隻手拿著劍,又殺了一個人。
身後一把刀卻生生穿透她的胸口。
她吐血倒地,渾身都是血,唯獨手裡緊緊攥著曲文兆送的玉佩。
我臨死之前,看見有個小兵,淫笑著過來掰開她的手,把玉佩塞到腰帶裡,然後還嫌晦氣踢了踢薛螢的手。
我身邊那個常年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