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個家用醫藥箱回來,熟練地擰開酒精瓶子,怕酒精激著他,就一點一點在梁如琢手上輕輕地塗,偶爾抬手把擋住視線的頭髮掖到耳後。他只顧著在心裡恨恨地埋怨——畫兒一樣的人,只有梁家人捨得欺負他。
他還是第一次有機會近距離看到梁如琢的手,比自己想象的更加堅韌有力,明明看起來光滑得像和田玉雕出來的一樣,掌心卻鋪著一層薄繭。文羚不敢去摸,他知道這是槍繭,和梁在野如出一轍。
梁如琢左手搭在他膝頭,沉默地看著文羚給自己處理傷口,反覆回味剛剛文羚露出的那個眼神。老宅裡的傭人們都不敢這麼做,誰都知道現在是梁在野當家,站錯隊的下場可不好受。
酒精抹在傷口上,文羚以為他會疼得抽手,抬頭跟他說“你等下不要動”,卻對上了他玩味的目光。
梁如琢右手支著頭,斜靠在沙發扶手上,忽然用拇指給文羚擦了擦臉上的水,摸了一把似乎剛捱過打的一半臉頰。
生著薄繭的拇指抹過臉頰,有些硬,卻並不十分粗糙,指尖和玉石一樣是溫涼的。他退伍已有九年了,指尖的繭早就被畫筆和圖紙磨得平滑細膩。
“紋身很漂亮。”
“他強迫的?”
“我也會畫畫。”
他每說一句話,文羚的手就哆嗦一下,直到梁如琢替他扶穩了差點被碰倒的酒精瓶子,他還沒緩過神。
“嫂子?”梁如琢挑眉叫他,把文羚叫醒。
文羚的動作有點僵硬,想到之前梁老爺子病房裡那一聲摔東西的脆響,再想到梁如琢手上的傷,他才反應過來,這個男人現在可能是正在生氣。
而自己大概已經撞在槍口上而不自知,可只要想想那張臉,連壓著火兒的模樣都讓人心動。他想要什麼給他就好了啊,全部好東西都給他,不行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