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卷 來吧,收割 第四章 羅蘭和庫斯伯特 (第4/27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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擺得很整齊。他在每一堆裡都找到了一張母親的畫像——哦,多有孝心的孩子啊——還在某堆中找到了一張父母的合像。他本希望能找到名字之類的資訊,或其他可能的資料(甚至希望找出幾封女孩子寫來的情書),但什麼也沒有。不管他們是什麼來頭,喬納斯發現他們都夠謹慎的。他從相框裡抽出那些畫像,一張張撕得稀巴爛。他把床腳的東西丟到房間的各個角落。他要在有限的時間內竭盡所能,進行破壞。當他在一條正裝褲的口袋裡找到一條亞麻手絹後,他用它擤了一把鼻涕,然後小心翼翼地把手絹鋪在一個小夥子禮靴的靴尖上,靴上沾了一大塊綠色的鼻涕。有什麼比辛苦幹了一整天活回到家,意外地發現自己的貼身物品上殘留著一個陌生人的鼻涕更令人惱火和煩亂的呢?
鴿子開始躁動不安了;它們沒法像松鴉或禿鼻烏鴉那樣呱呱亂叫,但當他開啟籠子時,它們都拼命扇動翅膀想要飛出來。當然,這樣做毫無益處。
他把它們一個個逮住,擰斷了它們的脖子。把這一切做完之後,喬納斯在每個男孩的麥稈枕頭底下塞了一隻嚥氣的鴿子。
在其中一個枕頭下他得到了一個意外的發現:一些小紙條和一支儲水筆,毋庸置疑,是寫便條用的。他拗斷水筆,將它甩到一邊。把紙條塞進自己的口袋。紙總是派得上用場的。
除掉了鴿子,其他聲音在他耳朵裡就顯得更清晰了。他仰著頭,在木地板上慢吞吞地踱來踱去,豎著耳朵仔細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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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蘭騎馬疾馳而來,羅蘭沒在意他緊張蒼白的臉色和焦急驚恐的眼神。“我這裡總共三十一,”他說,“都有領地的標誌,王冠和盾牌。你那邊呢?”
“我想我們得回去,”阿蘭焦急地說,“出事了。是感應告訴我的。從來沒有像這次這麼強烈而清晰。”
“你那邊的數目是多少?”羅蘭又問了一遍。有時候,就像現在這樣,他覺得阿蘭的感應不但幫不了什麼忙,簡直是讓人惱火。
“四十。可能是四十一。我記不清了。你問這個幹嗎?反正他們已經把不想讓我們清點的都移走了。羅蘭,你聽到我說的話了嗎?我們必須回去!有點不對勁!我們住的地方有麻煩!”
羅蘭瞥了庫斯伯特一眼,他悠悠地騎著馬走在五百碼開外。他再把視線轉回到阿蘭身上,聳起的眉頭掛著一個問號。
“伯特?他是個麻木的傢伙,他總是這樣——你又不是不知道。可我不是。你知道我不像他。羅蘭,求你了!不管是誰進了我們的房間,他都會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