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茶几上的報紙,是出了一點“意外”,這個“意外”這會兒正在報紙上對他扮鬼臉。
他作出不大好回答的樣子,很自然地避開了這個話題。
鄒校長不疑有他,朱紫荷卻順著陸世澄那一眼望向茶几上的報紙,她微微一笑,拿起報紙說:“剛才在路上看到這位聞小姐了。”
鄒校長一看報紙就笑了。
“是啊,這孩子算是出名了,這幾天報上全是她。在選美比賽上表演滑稽戲,虧她想得出來,難怪黃金影業的黃經理老說她是天才——對了,世澄,你也認得聞亭麗吧?那晚吃飯她也在。你看看這照片,你看看她的表情,哎喲,實在是好笑死了。”
鄒校長生來是個樂天派,說著說著,自己忍不住朗聲笑了起來。陸世澄只好把那張他已經看過兩遍的報紙又接過來看了幾眼。
“別這麼敷衍。”鄒校長嗔道,“我知道你一向對這類新聞不感興趣,那麼我們談正經事,我打算在楊浦區開辦一間女子成人夜校,專門幫助廣大工廠女工——”
這時,教導處的朱主任抱著成績簿進來了:“校長,這屆畢業生的成績單。”
鄒校長興致勃勃地說:“放在桌上吧,我正好奇聞亭麗考得怎麼樣。”
誰知朱主任前腳剛走,米歇爾後腳進來:“鄒校長,陳處長有急事請您過去一趟。”
鄒校長便對二人說:“我去一趟,倘若有電話打來,不必幫我接,我很快就回來。”
鄒校長一走,校長辦公室就只剩朱紫荷和陸世澄。
朱紫荷含蓄而優雅,陸世澄疏離而沉默,兩人各喝各的茶,忽然間,朱紫荷含笑打破了沉默:“冒昧說一句,陸小先生跟令堂年輕時長得真像。”
陸世澄抬頭望了望朱紫荷。
“我母親珍藏了不少唸書時的照片,這次她因為生病沒能跟我一同來上海,怕鄒阿姨失望,我就把那幾本相簿帶來了,結果鄒阿姨挑出了不少陸太太唸書時的照片,她說她們三人唸書時是最好的朋友,還說陸小先生看了這些
照片一定會高興,可惜那天你沒來,之後我又忙著備賽的事不知,不知陸先生這幾天有沒有空?要不我把相簿給你。”
突然間,窗臺前的電話“叮鈴鈴”響了起來,陸世澄彷彿忘了鄒校長的叮囑,走過去拿起話筒,又似剛想起自己不能說話,只好回首請朱紫荷過來幫忙接電話。
朱紫荷有些驚訝,陸世澄實在不像會犯這種糊塗的人。
她有點疑心他在藉此截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