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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怕安以南忘記,每一樣放置好後,都會特意告訴她位置。
看著地上的東西越來越少,直到最後一件東西收拾好,陳訓這才洗過手走過來。
安以南將他的手拉過來,然後開啟了一瓶凍瘡膏。
“我不用,長時間在這邊,已經適應了。”陳訓笑道。
安以南瞪了瞪他,“適應也不行。”
陳訓沒辦法的笑了笑,“好。”
安以南將他的手都塗上了凍瘡膏,然後兩隻手開始給他做按摩,讓凍瘡膏能夠快速地吸收。
“好像不癢了。”陳訓驚奇地說道。
凍瘡的癢,已經是一種常態了。
最開始來這邊的時候,手都需要舉著,不然放下來,會感覺到強烈的下墜痛感。
手凍了,生了瘡,根本沒有機會好。
新的凍瘡一批批地出現,舊的凍瘡根本不會好,時間愈來愈長,他們對這種疼痛和癢反而形成了抗性。
剛來的時候,有人是因為親人分離哭,有人是因為太累了哭,但更多的人都是因為手腳的凍瘡哭。
最難受的莫過於站崗了,又冷,手腳又癢,但還不能動。
在這種極端天氣下,他們受的苦,比普通的軍隊要多得多。
沒想到自家媳婦做出來的凍瘡膏效果這麼好,只是塗了一遍,那種鑽心的癢就消失了。
安以南斜眼看了他一眼,“那是,也不看看是誰做的。”
傲嬌的小表情,讓陳訓稀罕得不行。
“嗯,我媳婦兒做的。”陳訓說道。
安以南冷冷地哼了一聲,“是安同志做的。”
陳訓點了點頭,“嗯,安同志做的,安同志是我媳婦兒。”
“無賴。”安以南說道。
陳訓不敢在撩撥自家姑娘,怕把自家姑娘惹生氣。
“我去給你燒水,燙燙腳,然後也擦上。”安以南說道。
陳訓趕緊拉住她,“別忙活了,一會我自己燒水。”
將女孩兒手拉過來,然後握在自己的大手裡,他的手很大,女孩兒的手很小,正正好能夠將她完全包裹住。
“陪我坐會。”陳訓說道。
安以南看了看陳訓,然後乖乖地坐在了旁邊,將自己的腦袋靠在陳訓的肩膀上。
現在,她好像越來越依賴這個男人了。
這種感覺挺好的,不是自己一個人孤軍奮戰。
一時之間,兩個人誰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