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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不得不委身穆驍,陷入這種不堪的處境裡來,琳琅一直一直強忍著,還未真正哭過一場。此刻,在身體一而再地被穆驍肆意欺辱後,她早已破碎的自尊,又被穆驍一而再地凌遲碾碎。這樣的欺辱與凌遲,何時才是盡頭呢?!縱有一日盡了,這些凌遲與欺辱,在她身心上烙下的傷痕,又怎消得去呢?!
一直壓抑的痛苦,在淚水中,終於能宣|洩出兩分,而在旁望著的穆驍,忽然覺得有些意興闌珊。胸|腔中如火焰焚燒的報復快|感,像忽然被這些淚水,打溼了不少。空虛與陰冷,又在心中蔓延開來,他人站在夏日暮光拂照中,卻像是站在陰暗的深淵沼澤裡,一直在往下陷,往下陷。
明明清楚應儘快脫身,卻只能坐視自己,永不停歇地陷下去,直至盡頭的死亡。
他找不到第二人,來填補自己內心的缺口,天下間,只有一個顧琳琅。
舟抵岸邊,殘陽下,女子纖弱的身影,漸漸遠去時,郭成登上畫舫三層,見聖上正負手站在窗邊、望著長樂公夫人遠去的身影,沉默片刻,開口請示道:“陛下,天色不早了,可起駕回御殿?”
聖上卻不下回鑾御令,只問他道:“朕與長樂公夫人的事,你看在眼中,如何呢?”
這事郭成能怎麼看,他恨不能自己沒長眼睛。斟酌再三後,郭成小心翼翼道:“陛下是天子,天下間所有的人與事,都應順從聖心,聖心高興,是天下第一重要的。”
“好”,聖上笑了一聲,臉上卻半點表情也沒有,毫無波瀾地望著窗外道,“朕高興,朕高興得很。”
琳琅是在走至倚紅亭附近,遇見阿慕與季安的。一問得知,因為碧波池附近被戒嚴,找她的阿慕過不去,遂只能在倚紅亭附近轉悠等她。
阿慕仰著小臉問她道:“為什麼要戒嚴碧波池啊?婕妤娘娘這樣小氣,她看花時,別人都不許看嗎?”
幸好穆驍多少還要點臉面,命人戒嚴了此地,若是被阿慕撞看見她與穆驍在一處的不堪場面,她往後,該如何面對孩子呢……心中後怕的琳琅,默了默,對孩子道:“……顧婕妤的性子,就是這般怪的。”
怕與阿慕繼續談說此事,會讓他一直記著戒嚴之事,繼而說到他父親那裡去,琳琅忙將這話題岔過去,牽著阿慕的小手道:“我們回去吧,你爹爹,一定正等著我們呢。”
回去的路上,琳琅因身體頗為虛乏,無法快走,借順道賞景的由頭,一邊緩緩走著,一邊與阿慕談論晚膳用什麼,以分散他的注意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