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戶可以俯視下面很遠的冰凍的大海,寬大的壁爐架下面燒著煤火,一盞石腦油燈光被調得很暗,這樣,房間裡的人和窗外星光下的淒冷景色之間便幾乎沒有什麼讓人分心的反光了。阿斯里爾勳爵靠坐在壁爐旁的大扶手椅裡,招手讓她過來坐在對面的另一把椅子上。
“你的朋友埃歐雷克·伯爾尼松在外面休息,”他說,“他喜歡寒冷。”
“他跟你說他和埃歐弗爾·拉克尼松的決鬥了嗎?”
“說得不細,不過,我知道他現在是斯瓦爾巴群島的國王了,是不是?”
“當然是了。埃歐雷克從不撒謊。”
“他好像是自願做你的護衛的。”
“不是的,約翰·法阿讓他照顧我,所以他才這樣的,他在執行約翰·法阿的命令。”
“約翰·法阿是怎麼捲入這件事的?”
“你要是告訴我一件事,我就告訴你,”萊拉說,“你是我爸爸,是不是?”
“是,那又怎麼樣?”
“那你早就應該告訴我,就是這樣。你不該向人們隱瞞這件事,因為等他們弄清事實的時候,他們會覺得自己很傻,你這樣做很殘酷。我要是知道了我是你女兒,那又有什麼兩樣呢?你很多年前就可以把這件事說出來,告訴我;你如果要我保密,我一定會保密,不管我有多小。你要是讓我保密,我會覺得非常驕傲,不管出現什麼情況,我都絕對不會說出去。可是你從來沒告訴過我。你把這件事告訴了別人,卻從來不跟我說。”
“誰告訴你的?”
“約翰·法阿。”
“你媽媽的情況他也告訴你了?”
“是的。”
“那麼,我就沒什麼要說的了。我不想讓沒有禮貌的孩子來審問我,譴責我。我想聽聽你這一路上的所見所聞和你自己的所作所為。”
“我把該死的真理儀給你帶來了,對不對?”萊拉忍不住大叫起來,眼淚就快奪眶而出,“從喬丹學院到現在,一路上我一直在照管它。雖然我們經歷了那麼多事,但還是把它藏得很好,像寶貝似的對待它,學會了怎麼使用。我本來完全可以把它放棄,然後就不會有什麼危險了,但是我還是帶著它,走了這麼遠的該死的路。可是你連聲謝謝都不說,而且一點兒也看不出你見到我後很高興。我不知道自己為什麼要這麼幹,但我還是這樣做了,沒有放棄,即使在埃歐弗爾·拉克尼松臭烘烘的宮殿裡被披甲熊包圍著,我也沒有放棄,全靠我自己,我還騙他,騙他跟埃歐雷克決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