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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之前……”如果有什麼動物耳朵的話,這時候一定垂下來了吧——江聲眨眨眼,無辜地看向他,實話實說,“嗯,出成績那天學委問我來著,就發考卷的時候……”
陳裡予回想片刻,對這一天實在沒什麼印象,心底泛起的酸意卻無法忽視。他的場景想象能力太好,即使不刻意去想,對方彎下腰來耐心認真給別人講題的畫面也浮現在眼前揮之不去。
何況他們班學委是個女生,之前同江聲一起參加過化學競賽的……
他無意過分揣度對方,也不想胡思亂想的,然而心底壓著事,被醋意若有若無地催動,思緒便難以自制地瘋長起來——他又陷進思維混亂的舊病裡,想起他們飄渺未定的前路來,想法就自顧自越過理智,長成了一出大戲。
反正人家成績好,普普通通甚至頗為優秀的女孩子,是江聲再合適不過的同路人……他賭氣般這麼想著,越過對方徑直走下樓梯,留給人一個顯然情緒不佳的背影。
“誒,小瑜!”江聲恍然想通了他在吃味什麼,三步並作兩步匆匆追上去,語氣軟下來,頗有些示好討饒的意思,“你別生氣嘛,只是講題而已,下次不敢啦——以後每分鐘都待在你身邊,只和你說話只給你講題,好不好?”
“不用,我可不想幹涉你正常社交……”陳裡予口是心非的嘀咕傳過來,還是生著氣,腳步卻放慢了些,“愛給誰講給誰講,講個題而已,又不是移情別戀,反正我小心眼,你少招惹。”
他很少一口氣說這麼多話,像只主人摸了其他寵物就喵喵叫個不停的貓。江聲忍不住彎起嘴角,要哄人又要憋著笑,一時間難以兩全,索性趁著樓道無人,快步上前從背後抱住了他,給什麼小動物呼嚕毛似的摸摸人頭髮,湊到耳邊輕聲哄道:“好啦,不生氣了,是我心甘情願招惹你——不,喜歡你的,我就是隻想和小瑜說話,原諒我這一次吧。”
尾音若有若無地拖長了,從耳邊蹭過去,多鐵石心腸也要軟下心來,何況陳裡予向來招架不住他這樣直白又周全的擁抱,也最受不了他這麼明晃晃地將喜歡掛在嘴邊,認真的純粹的,毫無成年人逢場作戲的曖昧,一顆心直捧到他眼前來,每一寸血管都跳動著生生不息的少年深情。
“別說了……”陳裡予耳朵一熱,不自然地別開頭,卻又貪戀著不想掙脫,就這麼任他抱著,小聲數落他嫌命太長——翻來覆去也不過這麼幾句,不許騙他不許給別人講題,獨屬於他的權利一分也不準分給別人,說到後來話音漸漸低下去,又賭氣一般補上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