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窗外,歪著頭瞧著室內這一幕,嘆道:“長蘇,我一看你的表情就知道,你根本沒明白聶鐸在生什麼氣。”
梅長蘇還沒說話,聶鐸先就跳了起來反駁道:“你別胡說,我哪裡有生氣?我怎麼可能會跟少帥生氣?”
“好好好,”藺晨擺著手道,“算我多管閒事,真受不了你們這群人,受不了受不了,我這樣瀟灑出塵地人物怎麼就跟你們混在一起了呢?”
這時飛流突然冒了出來,端著一大盆水從幾步遠的地方朝著藺晨潑過去,瞬間將他潑成一隻落湯雞,同時大聲道:“輸了!”
藺大公子果然不虧是他自詡地瀟灑人物,只愣了片刻,便鎮定了下來,抹了抹臉上地冷水,優雅地轉過身來面對飛流,正色道:“小飛流,我嚴肅地告訴你,雖然我剛才跟你玩過潑水的遊戲,但是,當我們已經休戰了半刻鐘,而我又開始跟你蘇哥哥談論其他話題時,一般人都應該知道遊戲已經結束了,這個時候你偷偷到我背後潑水地行為,是非常錯誤而且無效的,你明白嗎?”
飛流顯然不明白,因為他立即憤怒地漲紅了臉:“輸了!你賴!”
悲涼的氣氛被他們一鬧,霎時蕩然無存。聶鐸深吸一口氣站直了身子,有些懊惱自己剛才怎麼突然情緒失控,給少帥添了困擾,好在梅長蘇現在的注意力已經被飛流引過去了,正笑著撫摸他的頭髮,聽他幾個字幾個字地控訴藺晨的卑鄙。最後本著教育小孩不能失信的原則,蘇宅的主人逼著藺晨兌現輸了以後的賭注----穿長裙跳扇子舞,整所房子的人都跑了過來觀看,一時歡聲笑語,掃盡數日來的沉悶與哀傷。
午後,藺晨為梅長蘇細細診了脈,表情還算滿意。這時黎綱已做好了出門賀壽的種種準備,兩人便一起上了同一輛馬車,搖搖駛向言侯府。
雖然說了不再刻意避開,但梅長蘇到達言府的時候,蕭景琰已經匆匆來過又離去,所以兩人並沒有照面。因為國喪未滿,尚不能聚眾宴飲,故而言侯此次邀約公開的名義是請大家來賞玩言府後院那一片繁盛的早桂,而且接到請柬的人也並不多,整個府第仍然很是清靜,梅長蘇進去的時候,桂香廳內只有四五個人而已,大家彼此俱都認識,只是並沒有特別相熟的,見禮後不過寒喧了兩句。
“怎麼不見豫津?”梅長蘇左右看了看,問道。
“他今天大半天都在的,陪我招待客人,不巧的是蘇先生到之前不久,他要說送一個朋友出遠門,所以跑出去了。”
梅長蘇神色微微一動,隨即又是一笑,話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