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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合吃了一驚,連忙組織人手試圖去堵住馬超,誰知到了山道口一看,負責防守的魏軍已經死傷殆盡,督將也已經戰死了。
此處的戰局已經無力迴天,馬超揮軍掩殺過來,張合只好且戰且退,與前方阻擋黃權的大軍匯合後,發現轅門也即將被突破,很顯然此處的大營已經無法守住,張合翻身跨上戰馬,指揮魏軍向郿縣方向退去。
馬超哪裡肯放過張合,在營中截住張合,可此時的張合哪裡還敢戀戰,縱馬衝過馬超的封鎖敗逃而去。
主帥一逃,加之大營內外俱失,將士們一片大亂,前軍直接放棄抵抗扭頭逃命,這股潰兵潮衝動了後軍,導致後軍也是一潰千里。
馬超沒能截住張合,率軍在後方奮力追趕,黃權大軍衝入營中,調出一萬名騎兵尾隨追殺張合敗軍。
一萬兩千名戰馬飛奔起來是什麼樣子?沙塵蔽日,聲如奔流,張合的敗軍哪裡見過這樣的陣勢,三萬人馬在平原上被騎兵追得上天無路入地無門,兵員折損過半。
張合縱馬跑了半日,身後漸漸聽不到了敵軍追來的聲音,剛剛鬆了口氣,讓跟在身邊的將士們就地休息一番,準備埋鍋造飯,吃點東西才有力氣繼續逃跑。
“無妨!這才算什麼,當初我跟著先王在江陵那次,比這可狼狽多了!那又怎樣?等先王回到北方,不一樣東山再起?只要我們能夠回到長安,等魏王的援軍一到,管叫那劉備小兒有來無回!”
張合翻身下馬,一屁股坐在地上解下盔甲,故作輕鬆地給眾人打氣。
“將軍說得極是,勝敗乃兵家常事,何況要不是黃權突然跑過來橫插一腳,我軍定能擋劉備於北原,叫他無功而返!”
副將也幫著鼓勵將士們,可現在的眾人都是又困又乏,哪裡還聽得進他們的心靈雞湯,一個個坐在地上大口喘著氣,更有一部分人剛剛才坐下,歪著頭就睡了過去。
張合幾乎都兩天沒有休息了,可這個時候他卻必須繃緊神經,安排了數人去高處警戒,坐在地上休息了片刻後,張合站起身來在敗軍中來回巡視,此時他也算嚐到了江陵一戰以後曹操的心情了。
炊煙升起,不多時,熱騰騰的羹湯就做好了,張合端起一碗湊到嘴邊,還沒等吹一吹熱氣,就聽見高處負責警戒計程車兵大叫道:“敵軍追來了!”
張合大驚,也不顧那滾燙的羹湯會不會燙壞嗓子,一仰脖統統灌進了口中,手忙腳亂地將鎧甲披在身上,頭盔都來不及戴上,翻身跨上戰馬,揚鞭狠狠抽在馬屁股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