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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蔣老闆風塵僕僕,尚未落座,已經先自罰三杯。
他拉開椅子坐下,問我:「小彤雲什麼時候來的蘇城,怎麼沒聽見音信?」
這就對了!
我從海城流落到蘇城,敲過許多戲班子的門,所有人都拒我於門外。
有人含糊不清地告訴我,是某個來頭很大的權貴打了招呼,要將我封殺。
所有路都被堵死,只這蔣老闆先前在北方打拼,近幾日才來了蘇城。
我暗中託人邀他共進晚餐,他果然沒有像我從前的「朋友」那樣拒絕我,而是客氣依舊。
大概,要封殺我的人百密一疏。
我示意服務生把酒溫上,順著他的話頭往下接,假話信手拈來,「蘇城是我故鄉,人在外漂泊久了,還是想回家的。」
蔣老闆點點頭,又說:「你的信我看過了,這樣,你若肯答應帶著戲班子常駐劇場,除我之外不去他家,賬面利潤,我分你二成。」
我將一匣子黃金推過去,只推開小縫隙給他看,慢慢說:「蔣老闆是實在人,我也不跟您繞圈子。我看重您誠義為本,日後必定能將劇場經營得風生水起。這些金子加上我的名氣,注資入股,利潤您能算我幾成?」
蔣老闆悶頭吃完了一隻醉蝦,放下筷子,兩隻手掂了掂黃金的重量。
他沉默片刻,說:「四六開,我得佔大頭。」
我笑著將匣子收起來,取個酒杯和他碰一碰。
「月底您帶著合同來,我帶著戲班子和黃金一同與您簽約。」
這一場宴席,誠如梁熠諷刺我的那樣,左手換右手,資源換大洋。雙方擺好條件,做生意,你情我願的事情,我一向理直氣壯。
然而當梁熠沉著臉踹開包間大門時,我竟然有一絲心驚肉跳。
他穿著制式軍裝,將袖口一絲不苟地疊著挽到了手肘下方,露出一截利落的小臂線條來。
看上去是喝了很多酒的樣子,臉頰比往常更白。
我知道他,他是那種越喝越看不出醉相的人。往往要等他喝到發瘋了,大家才相信他是真的醉了。
而他一發瘋……我的眼前浮現出雲家三樓臥室裡的片段,那些翻滾的沸騰的彷彿一觸即燃的片段,他的手指擦過我身上每一寸面板,汗水與嗚咽交織成回憶裡不堪的底色。
我彷彿還能看見他喚我「卿卿」時的樣子。
頰上是紅暈,鼻尖有汗珠,眼睛透出琥珀般溫柔的質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