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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經過一場很殘酷的廝殺,我受了重傷。他們以為我死了,把我扔在半道上,我為什麼還要回去賣命?”她頓了頓又道,“可能你也是個孤兒,你的名字與佛有緣。”
她說不是,“我以前叫彌渡,蓮燈是王阿菩給我取的。”
曇奴卻有些詫異,“你叫彌渡麼?姓什麼?”
姓什麼她說不上來,曇奴自顧自道:“我記得安西有位副都護,他有個獨生女,曾經帶到定王府做客,名字就叫彌渡。可是百里都護在兩年前因通敵罪伏誅,妻女也遭連坐……”
蓮燈沒有聽她說完就跑回了洞窟裡,追問王阿菩自己的身世,王阿菩看了曇奴良久,“救你救錯了。”
曇奴面紅耳赤,但知道自己猜得沒錯。王阿菩希望蓮燈有個平順的未來,那些深仇大恨能不追究就不要追究。她父親是個鐵骨錚錚的戰將,不可能勾結突厥。但是朝中風向不穩,利益牽扯太多,她一個孤女,知道了真相也只有徒增煩惱。
蓮燈倒很平靜,“我想去中原看看,明天就動身。”
王阿菩和她相處兩年,能夠猜到她的想法,但他不願意她這樣做,“我救你,是想讓你活下去。你阿耶的案子翻不了,你沒有這個能力。”
其實她的記憶依舊沒有恢復,感受不到刻骨的仇恨。只是有種復仇的天性,要給爺孃一個交代。她搖了搖頭,“我不想翻案,我有我的打算,事情辦完了我還回敦煌來。”
她說得很堅決,沒有咬牙切齒的憤怒,但心沉似鐵。
王阿菩知道難以改變她的決心,很多事從開始就已經註定了結局,他無法左右她的人生。現在唯一能做的,就是為她安排好退路。他瞥了曇奴一眼,“你的命是她救的,如果要報恩,就將她安全送抵長安。”
曇奴正羞愧得無地自容,聽了他的話忙長揖下去,“一切因我而起,敢不如命。”
他又取出一塊木牌交給蓮燈,切切叮囑:“守住自己的秘密,即便是父族母族,亦不能投奔。到了長安,找到這個地方,求見國師臨淵。我和他有些交情,他雖然不問俗事,但看在我的面子上,一應都會替你安排妥當的。”
蓮燈雙手把木牌接了過來,低頭看,繁複的紋飾中央有四字篆書,婉而通地刻著太上神宮。
沒想到王阿菩不聲不響,居然認識那麼厲害的人物。關於國師臨淵,已經不是一個簡單的傳奇了,曇奴訝然張大了嘴,團團繞著王阿菩打轉,“我聽說自大曆建國起臨淵就任國師,至今一百六十餘年,如此算來,國師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