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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他這種型別的人要是鑽牛角尖的話,不知道會做出什麼事來……)
可是,現在這種情況,有什麼辦法呢?
想來想去,最後紀一說:“總之,我們在這裡慌亂也沒用。即使報了警,在道路恢復以前恐怕也無濟於事。而且,我覺得現在出去毫無目的地搜尋也沒有意義。”
“是啊!”三田村說,“一來我覺得不可能那麼輕易地找到,再加上他現在恐怕不是處於正常狀態,也有危險。”
“車子呢?不會有事吧?”森教授說。
“沒關係吧,古川應該不會開。”三田村回答說。
“可是,難道你就讓我們在這兒什麼都不幹?”
“不然的話,大石先生!”紀一透過中院側的玻璃門看著外面,“你能替我到暴風雨中去找嗎?”
“這,這個……”
紀一冷冷地瞥了一眼語塞的美術商,向大家說:“不管怎麼樣,我認為今天晚上是無法可想了。已經這麼晚了。各位去休息吧!以後的事情等到了早晨再想吧,好嗎?”然後,紀一將手放到輪椅的把手上,催促著筋疲力盡地坐在沙發上又始終默不作聲地低著頭的由裡繪趕快起身,“倉本,再檢查一下門窗的關閉情況。”
“知道了。”
“那麼……”面具的主人轉過身去背對著大家說,“早飯就推遲一點吧。今天晚上大家不要再出房間了。我不希望再添亂了。”
北迴廊 (凌晨2點50分)
走出副館,紀一跟著由裡繪從北迴廊向主館走去。倉本為了遵照主人的命令,快步向相反方向的走廊走去。
紀一自己轉動輪椅,讓由裡繪和自己並排走在一起。從眼角看到她白色睡袍中纖弱的身體微微地在發抖,紀一便低聲問:“冷嗎?”
由裡繪單手撫弄著長髮的髮梢,緩緩地搖搖頭。
“問題變得麻煩了!”紀一嘆了口氣,低聲說,“如果可以的話,我也不想把事情鬧大。不過,跑到這種暴風雨中……”
(難道他真的像三田村說的那樣瘋了嗎?)
陳列在牆上的畫依次從視線的右端透過。
(這些畫中真的有讓一個人變得那樣瘋狂的魔力嗎?)
紀一覺得似乎能夠理解古川。就是他自己也經常有這樣的想法,覺得自己也無法從父親一成的這些畫的咒怨中逃脫,而是以另一種形式被它們所操縱,過著現在的這種生活。
穿過走廊。右首前方,就在飯廳雙開門的前面